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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怎生随手救了聂墨,聂墨就能转手将她买入府里当通房,怎生觉得聂墨这是恩将仇报,聂墨却觉得自己这是用自己的大好年华、秀丽前程以及炫彩的生命,谱写的一场惊心动魄的以身相许的恋歌。可这仅仅是开始,怎生扑朔迷离的身世,还有聂墨百转千回的想要的婚礼,都不是那么容易搞定。对于俞怎生来说,叶子牌是她穿越来发现的伟大事业,而对于聂墨来说,成个亲它怎么就那么难啊?!难到俞怎生的肚子里头有了他的孩子,他都不能父凭子贵的上位!这其实就是个小两口以成亲为目标的奋斗故事。套用俞怎生的话:我负责制定目标,你负责奋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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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怎生跪在聂府的后花园跟荔园之间的过道上。
明晃晃的日光照在脸上,如果是在她从前所在的那个城市,她会觉得幸福,毕竟因为雾霾的作用,她差不多一年都没感受到这样的日光了。
可现在,被这样的日光成日里的晒着,一天两天还好,若是连续三个月都晒,她是宁肯穿越回去的。
在现代,虽然有雾霾,可也有网络啊!
在古代,虽然没有雾霾,可也同时没有网络啊!她的朋友圈,她的铁杆粉!永别了!
就算鱼与熊掌不可兼得,她也想啃鱼,而不是整日吃熊掌啊!现代的空气再不好,可不会有人将她卖了给人当丫头呀!
腿很快就没了知觉,下半身到膝盖那里刺痛不堪,脑子却晕晕的像喝了酒一般,感觉越来越好了。
就在她自我感觉极好极好的瞬间,终于瞳孔涣散,晕了过去。
她晕倒在一个人的怀抱里。
可惜,她并不知道。
也或许,她并不觉得可惜。
抱起她的人是聂府的二少爷聂墨,她恨透了聂墨。
当然啦,约莫着,这也是聂墨在等着她晕倒之后才出现的原因。
一个男人,若是不喜欢一个女人,或许能同她虚与委蛇;相反,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不喜,是很容易被察觉的。聂墨又不傻,自然知道怎生厌恶他。
聂墨的小厮聂泊不明白这一点,他跟着聂墨身后,絮絮叨叨着,“二爷,您要是早些时候过来,怎生也不会晕倒了……”
在聂泊看来,俞怎生又呆又老实,老实人受欺负实在让人看不下去!
聂墨抱着怎生往荔园走去,听见聂泊的话,眼睛连余光都欠奉,只冷冷的道,“闭嘴!”
他的声音清冷至极,每个音调都透着无情,聂泊年纪虽然小,但是已经能充分领会主子话里话外的意图,听到他的话,立即就闭嘴了,只是主子能管住他的嘴却管不住他的心,他心里的话还是很多很多的。
在大周,聂府作为屹立百年的大族,很有些规矩。
少爷们未成亲前的通房不从家生子里头选,这是为了避免家生子奴大欺主,将来少奶奶进门碍于家生子的身份不好处置,所以少爷们的通房丫头多是从外头买的丫头。
这样将来少奶奶若是看不顺眼,放出去嫁人也就是了。
俞怎生就是顶着通房丫头的名义被买进聂府的。
她穿越之前是一张圆脸,穿越后家里生活虽然不够大富大贵,也是吃穿不愁,因此还是一张可爱的圆脸。
可现在,进了聂府短短的三个月,她脸上的婴儿肥就不翼而飞,脸颊上的肉少了不少,下巴上的肉也少了,这得归功于聂府该死的规矩,一顿饭七分饱。
俞怎生才十六岁,正是生长发育的好时候,七分饱令她常常的觉得饿,饿得狠了,恨不能将聂墨嚼嚼吃了。
聂墨就是典型的恩将仇报。
半年前,他在魏家庄的河中意外落水,俞怎生那时候刚穿越过来不久,爱心充沛,顺手将他救了。
她没有要他的银两,也没问他的名字婚配情况,本是施恩不望报。
可这事不过才过了两个多月,俞怎生的生活便天翻地覆。
聂阁老弹劾吏部俞尚书卖官鬻爵收取钱财害人性命,人证物证俱全。
皇帝大怒,斩了俞尚书嫡系,抄家的时候意外抄出许多书信,竟然发现俞家与境外蛮夷竟然也有勾连,更是罪加一等。
受此事被诛杀的俞家一族男丁数百,三族女眷没入教坊司,九族女眷被发卖,其余人等流放五千里。
俞怎生家里跟俞尚书祖上是同一个高祖,正好在九族之内,很不幸的被牵连了,即使俞怎生从出生就未见过俞尚书。
相对于那些被没入教坊司的充当官妓的女子,被发卖还是个好结果呢。
可是这一切都抵不过怎生再次见到聂墨的震惊跟生气,其时,两个人的身份已经天翻地覆,一个为仆,一个为主。
她那时,跪在地上,默默的骂了一句自己:真是瞎了自己的狗眼!狗抓耗子反被耗子咬了吧!该!
这样日头大晒的午时,聂府后园的人鲜少有出来的,聂墨抱着怎生回了荔园,一路上半个闲杂人等也没碰到。
聂墨是聂府大房的孩子,又是聂阁老的嫡子,住的荔园在聂府后园里头虽然不是最大的,景致却很好。
其余的园子住的是其他两房没成亲的弟弟妹妹们,他们年纪都比聂墨小,住的不算差,可确实也比不上荔园。
荔园分前后两进,前头是聂墨读书或者偶尔招待兄弟姐妹们的地方,后头则是他的卧处。
聂墨本想去后头,想起他的另一个通房如云现在就住在那里,脚步一顿将怎生抱到了书房。
虽然是书房,照旧有床有榻,床在北边,榻在南窗下头。
书房的采光好,日头晒足了,聂墨看了看,将怎生放到自己的床上。
聂墨的另一个小厮聂湖轻轻的给聂泊使了个眼色,两人刚要往外退,就听聂墨说道,“打盆水来。”
聂湖忙轻声道,“是”。
聂泊伺候聂墨的时间最短,不过他腿脚勤快,从水瓮里头舀了三瓢凉水,就要端着往里头走。
聂湖拦住他,“慢着。”转身从小炉子上提下水壶,倒了些热水在里头。
聂泊不明白,“这么热的天,弄点凉水洗洗不是很舒服么?”
聂湖摇头,“主子没要求,咱们上的就要是温水。四季皆如此。”
两人一个人拿毛巾,一个端水盆进屋里。
“放下东西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两个小厮一同应道。
聂墨竟然坐在床边,聂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,见聂墨脸上不似高兴的样子,连忙垂下头,老实的放下东西退了出去。
聂湖很细心,将盆架也捧了过来,聂墨不必起身就能将帕子投水。
怎生的额头密密的出了一层细汗。
聂墨的手指修长,白皙如玉,拿着帕子给她擦汗的样子几可入画。
天气虽然热,怎生穿的却不暴露,护领的钮子扣的严丝合缝,聂墨将帕子放回水里,手落在最上面的钮子上,停了几秒,到底没动就收回去了。
怎生又梦到了现代。
朝允最喜欢看穿越重生剧,每每问她,“怎生,如果可以穿越或者重生,你选择穿越还是重生呢?”
怎生烦不胜烦,好不容易奋斗到大三,眼瞅着就要毕业了,重生回去再学一遍吗?
“穿越吧,好歹让我穿到没有雾霾的时候。”她看着窗外被晚霞映衬成粉红色的雾霾说道。
谁知道老天爷竟然也让她心想事成了。
他怎么不让她四六级考满分呢?
梦境不美好,现实也残酷,想想就心痛。
她伤心的蹙了眉头,几乎就要哭出来。
聂墨告诉自己不要心软。
他站了起来,走到榻上,准备继续看书,却怎么也看不到心里。
到底是站起来走到外头,对聂湖说道,“防暑的药拿些过来,再去准备些清淡的饭菜。”
聂湖答应了,先带着聂泊寻了药,交给他送去给聂墨,自己则去了荔园的小厨房,自己做主点了两个凉菜两个热菜一个汤。
厨房里头只有厨娘张嫂跟一个烧火的黑丫头。
张嫂应了,一边指挥黑丫头刷锅,一边问道,“二爷怎么这会儿想起吃饭来了?中午没吃好吗?”
聂湖自然不会八卦主子,他只说了一句,“这不是天热么!”余下的就让张嫂自己琢磨,反正打死他他也不多说一句了。
聂泊送来了药,聂墨却没有立即给怎生用。
等聂湖提着两个食盒送了菜过来,又在聂墨的示意下将菜摆到榻上的桌子上。
“不要伺候,退下吧。”
怎生活生生的给饿醒了。
闻到了食物的香味,她的肠子都在流口水。
自从被卖了,先是担惊受怕,后头又整日里头半饥不饱的,她能活这三个月,真是太不容易了。
尤记得高考那阵子整日里通宵到凌晨都没现在惨,爸妈不仅会让她吃饱,还给她变着花样的吃好吃的。哪像穿越过来,整日里头粗茶淡饭缺油少盐的?!
不是没有憧憬过再穿回去,她做梦都想啊!可惜,睁开眼,现实还是在聂府,惨无人道啊。反而现代的日子仿佛一场梦一样,睁开眼之后就离自己越来越远。
“醒了?”聂墨坐在窗边榻上,翻了一页书,头都没抬的说道,“醒了就起来吃饭。”
怎生跪着的时候错过了午饭。
听见聂墨的声音,她才发现自己睡在聂墨书房的床上。
她连忙起来,忘记了腿上的伤,疼得差点咬了舌头,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,就这样,她硬是没呼一声。
不是她坚强,是这该死的规矩!
奴才们犯错挨打,不许哭喊,不许呼痛!
怎么不规定主子不许奴才死,奴才就不许死呢!
怎生觉得自己也差不多快到了活不下去的时候了。
先前在太阳下晒了那么久,现在她既腿痛又头痛,心情不爽还不敢发作。
在铜盆里头洗了手,一步步的挪着尽量不出差错的走到榻前先谢恩。
聂墨翻了一页书,状似不在意的说道,“免了,先吃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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