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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之后的一段时间,段闻洲来看我的次数少了很多。
可他却每天坚持给我打电话,发信息。
向我解释他这段时间很忙,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处理。
事关从前段家破产的事。
电话那头,他的声音很轻柔,话语里满是思念。
总是在不经意间唤我的名字。
我只默默听着,不做声。
除了我不想再过多地对他释放情绪外,更多的是身体上的疼痛让我虚弱疲累。
前些日子的化疗剂量更重了,我开始掉发、呕吐不止。
胳膊上也已经装上了输液港,每日里一瓶瓶的营养液就这么往身体里灌,来维持我的生命。
最令我害怕的,是那一根根长长的、粗粗的针戳进我的腰脊,痛得我连哭都没有力气。
“姜宁?”
电话那头,段闻洲轻轻唤我的名字。
我虚弱地睁开眼,微微动了动嘴唇,嗯了一声。
“姜宁,你是不是累了?要休息了吗。”
累了吗。
早就累了。
就在早上的某一瞬间,我的眼睛突然有些视物不清了。
我就知道,我脑子里的肿瘤,已经快压迫到我的视觉神经了。
可能很快,我就会失明,成为瞎子。
中午我在阳台上晒太阳的时候,也惊讶地发现,我好像开始记不清其他的一些事了。
我遗忘的,不仅仅是段闻洲这个人了,还有许多关于我自己的从前。
我记不清与顾驰的往事了,我记不清父母、朋友的模样了,我更记不清自己是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,饱受痛苦。
种种迹象表明,我的身体都在逐渐地走向衰弱。
可手臂上的输液港,隔三差五的化疗,又三番五次地将我从死亡线上拉回,让我再苟延残喘一阵。
我真的,已经好累,好累了。
电话那边,段闻洲的声音逐渐低微,我渐渐听不清他在说什么。
我闭着眼睛,半睡半醒。
夕阳的余晖映入病房,走廊外兀地传来一阵哭泣声。
那声音,撕心裂肺,起此彼伏。
我知道,是又有人离开了人世。
也许不久后,下一个就是我。
可到那时,又有谁会为我哭泣呢。
我不得而知。
深夜。
半梦半醒间。
床边塌陷。
有人环住我的腰。
身前传来男人熟悉的松木香,细细闻去,还能隐约闻到一阵淡淡的酒味。
但是很明显,被松木香给掩盖了过去。
突然,男人开口,嗓音里带着些醉意。
“姜宁......”
睁开眼,是段闻洲。
我挣扎着挪动身子,想与他保持距离。
可他箍得我实在太紧,透不过气。
甚至在察觉到我想离开的动作后,强势地抓住了我的手,不给我任何选择的余地与我十指紧密相连,仿佛要将我们的命运永远纠缠在一起。
他贴近我耳边,用低沉的声音叫我的名字,摸索着将头埋入我的脖颈,似乎在寻求安慰。
不知听到他叫了我多少次,我才终于回了他。
“你醉了。”
淡淡的三个字,没有任何其他语言,话里话外全是疏离。
段闻洲身形一颤,环在我腰间的手愣住了,没有再喊我的名字。
周围很安静,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,男人的眉头微拧,像是有着无穷的心事。
半晌,他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勺,将我整个圈在怀里。
他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,忍住酸涩感,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。
“我只是,很想你。”
“不要推开我,好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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