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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农悦儿,穿成书中反派家族弃女,本应受尽折磨。
但,我可不会坐以待毙,我要自救改写命运。
1
昏暗的房间里,霉味弥漫,破旧的床幔摇曳着,发出吱呀的声响。
农悦儿猛地睁开眼,心脏砰砰直跳。
她穿书了,穿成了那本狗血言情小说里的同名恶毒女配——一个最终被家族抛弃,凄惨死去的炮灰反派。
没有预想中的系统提示音,也没有传说中的金手指,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。
农悦儿掀开薄被,赤脚踩在冰冷的木地板上,一股凉意瞬间窜遍全身。
这和她想象中的穿书待遇完全不同!
环顾四周,屋内陈设简陋,墙角的蛛网悬挂着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腐朽气息。
几个粗使丫鬟正懒洋洋地坐在门口嗑瓜子,见她醒了,也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,便又继续她们的闲聊。
“这农家小姐也真是可怜,被送到这鬼地方,怕是没几天好日子过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,听说大小姐对她厌恶至极,以后的日子啊,啧啧……”
农悦儿攥紧了拳头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恐惧。
她努力回忆着书中的剧情,原主农悦儿是农家不受宠的女儿,被送来京城投靠亲戚,却处处被嫡姐林婉清欺压,最终落得个悲惨下场。
“小姐,您醒了。”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农悦儿转头,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关切地看着她,眼中满是担忧。
这是原主的奶娘,秦嬷嬷,也是这世上唯一真心对她好的人。
“嬷嬷……”农悦儿哽咽着喊了一声,心中涌起一股暖意。
突然,一阵喧闹声从门外传来,伴随着清脆的笑声和刻意放轻的脚步声。
“妹妹,姐姐来看你了。” 门被推开,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女走了进来,身后跟着一群丫鬟婆子,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谄媚的笑容。
林婉清,农悦儿的嫡姐,也是书中的女主,此刻正用一种看似关切实则嘲讽的目光打量着农悦儿。
她嘴角勾起一抹虚伪的笑容:“妹妹,这屋子简陋了些,委屈你了。”
秦嬷嬷挡在农悦儿身前,微微屈膝:“大小姐……”
林婉清却看也不看秦嬷嬷,径直走到农悦儿面前,伸手捏起她的一缕头发,语气轻蔑:“瞧瞧这头发,枯燥得像稻草似的,妹妹,你真是……”她突然停顿,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,“……可怜啊。”
林婉清的手指在农悦儿的发丝间绕了一圈,又嫌弃地丢开,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。
“妹妹初来乍到,不懂规矩也是有的。只是这京城,最不缺的就是规矩森严的家族,妹妹可要好生学着点,免得丢了农家的脸。”
秦嬷嬷往前一步,挡在农悦儿面前,语气虽恭敬却带着一丝不卑不亢:“大小姐,我们小姐身子弱,受不得凉,还请大小姐……”
“秦嬷嬷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林婉清打断了她,柳眉倒竖,“我关心妹妹,难道还有错了?你一个下人,也敢教训我?”
农悦儿拉住秦嬷嬷的手,轻轻摇了摇头。
她知道,此刻的反抗只会招来更猛烈的报复。
她深吸一口气,抬起头,直视着林婉清,语气平静得有些诡异:“姐姐教训的是,妹妹初来乍到,确实不懂规矩。只是不知,姐姐所说的规矩,是指对长辈不敬,还是指苛待庶妹?”
林婉清脸色一僵,显然没想到农悦儿会如此反驳。
她身边的丫鬟婆子也面面相觑,窃窃私语起来。
这农家小姐,今日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?
“你!”林婉清怒极反笑,“看来妹妹在乡下野惯了,连尊卑长幼都不懂了。来人,掌嘴!”
两个婆子立刻上前,撸起袖子,就要对农悦儿动手。秦嬷嬷惊呼一声,将农悦儿护在身后:“你们敢!”
“我看谁敢!”农悦儿突然大喝一声,挣脱秦嬷嬷的保护,上前一步,直视那两个婆子。
她目光凌厉,气势逼人,与刚才的柔弱模样判若两人。
她缓缓抬起手,指着林婉清身后华丽的屏风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姐姐,这屏风上的‘梅兰竹菊’四君子图,似乎少了一样……”
林婉清顺着农悦儿的视线望去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
那屏风上的“梅兰竹菊”图,的确少了一株兰花,而那株兰花,正是她亲手剪下,送给了心上人赵公子。
这件事,她做得隐秘,就连身边的丫鬟婆子都不知道,农悦儿一个初来乍到的乡下丫头,是如何得知的?
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,所有人都屏住呼吸,看着农悦儿。
她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,仿佛刚才的犀利言辞只是幻觉。
可那双清澈的眸子里,却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。
“姐姐,这兰花可是稀世珍品,妹妹不懂事,还以为姐姐是故意藏起来了呢。”农悦儿语气轻柔,却字字诛心。
林婉清咬紧牙关,强压下心中的怒火,挤出一丝笑容:“妹妹说笑了,这兰花不过是寻常之物,妹妹若是喜欢,姐姐改日再送你一株便是。”
“那就多谢姐姐了。”农悦儿微微福身,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。
林婉清带着一群丫鬟婆子灰溜溜地离开了。
秦嬷嬷这才松了口气,走到农悦儿身边,眼眶微红:“小姐,您吓死老奴了。刚才多亏了您机智,否则……”
农悦儿拍了拍秦嬷嬷的手,柔声道:“嬷嬷放心,我不会让他们欺负我们的。”
夜深人静,农悦儿躺在床上,却毫无睡意。
她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,思绪万千。
她知道,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胜利,未来的路还很长,充满了未知的危险。
她必须尽快找到改变命运的方法,才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存下去。
她起身走到桌边,拿起毛笔,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:陈翊……
2
月光如水,静静地倾泻在院落里。
农悦儿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
白日里与林婉清的交锋看似轻松,实则暗流涌动。
她知道,这仅仅是个开始。
与此同时,林府另一处院落里,灯火通明。
林婉清和苏瑶在角落里密谋着什么,她们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,仿佛夜行的毒蛇吐着信子。
“这次,我看她农悦儿还有什么办法脱身!”苏瑶语气尖锐,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。
林婉清轻摇手中的团扇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这不过是个开始,我要让她身败名裂,永世不得翻身!”
第二天清晨,农悦儿刚起身,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声。
秦嬷嬷神色慌张地跑进来:“小姐,不好了!刘嬷嬷说她丢了一块玉佩,非说是您偷的!”农悦儿心中一沉,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她明白,这是林婉清的报复来了。
“这怎么可能,我们小姐怎么会偷东西!”秦嬷嬷的声音颤抖,带着明显的恐惧。
她太了解林婉清的手段了,一旦被她盯上,绝不会轻易放过。
屋外,几个丫鬟婆子窃窃私语,指指点点,言语间充满了对农悦儿的鄙夷和不屑。
“我就说嘛,一个家族弃女,能有什么好心眼。”“就是,说不定早就手脚不干净了。”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秦嬷嬷的心上,她护着农悦儿,却无力反驳。
“小姐,我们该怎么办?”秦嬷嬷紧紧抓住农悦儿的手,手心冰凉。
农悦儿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她知道,此刻慌乱只会让事情更糟。
她轻轻拍了拍秦嬷嬷的手,安慰道:“嬷嬷别怕,我去看看。”
农悦儿推开门,只见刘嬷嬷站在院中央,叉着腰,大声嚷嚷:“我的玉佩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,一定是这丫头偷的!快搜她的房间!” 几个粗壮的婆子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,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。
林婉清和苏瑶站在一旁,冷眼旁观,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。
林婉清故作姿态地叹息一声:“妹妹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林婉清带着众人浩浩荡荡来到农悦儿的房间,她故作姿态地环顾四周,轻蔑地一撇嘴:“妹妹,你这房间可真是……简陋啊。” 语气里的嘲讽之意不言而喻。
刘嬷嬷立刻心领神会,尖着嗓子喊道:“搜!给我仔细地搜!”几个婆子粗鲁地翻箱倒柜,农悦儿的衣物被扔得到处都是。
“你们这是干什么!住手!”秦嬷嬷试图阻止,却被一个婆子一把推开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“哎哟!”秦嬷嬷痛苦地呻吟着。
农悦儿心疼地扶起秦嬷嬷,怒火在胸中燃烧,但她强压着怒火,目光如炬地盯着林婉清:“姐姐,你这是什么意思?即便我是家族弃女,你也不能如此羞辱我!”
林婉清掩嘴轻笑,眼中的恶意毫不掩饰:“妹妹,这话可就冤枉我了,我只是想帮你找到刘嬷嬷的玉佩而已。这玉佩可是她祖传的宝贝,价值连城呢。” 苏瑶在一旁添油加醋:“是啊,这玉佩我可是亲眼见过,通体碧绿,雕工精湛,一看就价值不菲。”她故意说得很大声,好让周围的人都听到。
周围的丫鬟婆子窃窃私语,看向农悦儿的眼神充满了鄙夷。
农悦儿深吸一口气,环视众人,眸光清冷:“这玉佩我从未见过,你们如此搜查,是在污蔑我!”她顿了顿,指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,声音提高了几分:“如果你们执意要搜,那就请仔细些,别漏掉了任何一个角落。但如果搜不到,你们该如何向我交代?!”
林婉清和苏瑶对视一眼,眼中的得意之色更浓。
她们确信,玉佩就藏在农悦儿的房间里。
一个婆子突然发出一声惊呼:“找到了!”她手里拿着一个锦盒,献宝似的递给刘嬷嬷。
刘嬷嬷打开锦盒,看到里面的玉佩,立刻哭天抢地起来:“我的玉佩啊!你终于找到了!这可是我祖传的宝贝啊!”
农悦儿的目光落在锦盒上,那玉佩她从未见过,但她注意到锦盒底部沾着一些新鲜的泥土。
她嘴角微微上扬,指着锦盒说道:“这玉佩的确是价值不菲,但刘嬷嬷,你确定这是你的玉佩吗?” 她走向刘嬷嬷,目光锐利:“如果我没记错,你昨日佩戴的玉佩上,有一道细小的裂纹……” 她伸手,一把夺过锦盒……
农悦儿将玉佩从锦盒中取出,举到众人面前,指着玉佩背面一处几乎难以察觉的细纹,声音清脆:“这道纹路,不知刘嬷嬷可还记得?” 刘嬷嬷脸色一僵,眼神闪烁,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。
苏瑶见状,连忙上前打圆场:“许是刘嬷嬷年纪大了,记不清了……”
“是吗?”农悦儿冷笑一声,将玉佩放回锦盒,然后缓缓将锦盒翻转过来,指着底部沾着的泥土,“这新鲜的泥土,似乎在告诉我,这玉佩是刚从某个地方挖出来的吧?”她目光如刀,扫过在场众人,最终落在林婉清脸上,“姐姐,你说呢?”
林婉清脸色铁青,她没想到农悦儿竟然如此心思缜密。
她强作镇定,冷哼一声:“不过是个小把戏罢了。”说罢,拂袖而去,苏瑶和刘嬷嬷也灰溜溜地跟在她身后。
秦嬷嬷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,此时才长舒一口气,上前扶住农悦儿,眼中满是欣慰:“小姐,您真是太聪明了!老奴真是替您捏了一把汗。” 她对农悦儿的钦佩之情溢于言表。
农悦儿轻轻拍了拍秦嬷嬷的手,眼中闪过一丝寒芒。
这只是个开始,她知道林婉清不会善罢甘休。
果然,接下来的日子里,林婉清变本加厉地在家族里散布农悦儿的坏话,说她偷窃成性,品行不端,甚至编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栽赃陷害。
农悦儿在家族中的处境更加艰难,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气馁。
她知道,想要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族里生存下去,就必须变得更加强大。
夜深人静,农悦儿坐在窗前,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,眼中闪过一丝坚定。
林婉清,你既然不肯放过我,那就别怪我…… 她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几个名字,赫然是与林婉清关系密切的几个人。
农悦儿嘴角微微上扬,喃喃自语:“是时候,该收网了……”
3
秦嬷嬷忧心忡忡地望着农悦儿消瘦的身影,自从小姐决定反击后,林婉清的刁难变本加厉。
“小姐,要不我们……”秦嬷嬷欲言又止,她知道农悦儿倔强的性子。
“嬷嬷不必担心,我心中有数。”农悦儿放下手中绣了一半的帕子,上面栩栩如生的兰花仿佛带着她不屈的意志。
翌日清晨,林婉清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出现在农悦儿的小院。
“妹妹啊,听说你女红不错,如今府里正缺人手绣制屏风,这活儿就交给你了。” 林婉清故意把“妹妹”二字咬得极重,语气里的嘲讽不言而喻。
这屏风绣工繁复,便是经验丰富的老绣娘也要耗费数月才能完成,林婉清分明是想借此折磨农悦儿。
“姐姐说笑了,妹妹愚笨,怎担此大任?”农悦儿语气平静,丝毫不见慌乱。
“怎么?妹妹这是推脱?莫不是怕耽误了你与哪个野男人私会?”林婉清身边的丫鬟尖酸刻薄地插嘴,引得周围一阵窃笑。
农悦儿眸光一冷,正欲开口,却被一道爽朗的声音打断。
“林小姐好兴致,一大早就来这偏僻小院,不知有何贵干?” 来人正是陆公子,他今日一袭青衫,更衬得他丰神俊朗。
林婉清见到陆公子,脸色微变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:“陆公子说笑了,不过是来看看妹妹。”
陆公子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林婉清,径直走到农悦儿面前,“农小姐,家父近日得了一套珍稀棋谱,想寻个棋艺高超之人一同探讨,不知可否赏脸?”
农悦儿心领神会,微微一笑:“陆公子盛情,悦儿却之不恭。” 她起身,对着林婉清微微福身,“姐姐,妹妹就先失陪了。”
林婉清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,气得牙痒痒,却又无可奈何。 陆公子身份尊贵,她不敢轻易得罪。
农悦儿跟着陆公子来到花园,陆公子却并未提及棋谱之事,而是关切地问道:“农小姐,林小姐近日可有为难你?”
农悦儿浅笑,眼中闪过一丝感激,“多谢陆公子关心……” 她顿了顿,抬眸望向陆公子,眼中似有千言万语。
“陆公子多次出手相助,悦儿感激不尽,只是……”农悦儿欲言又止,清澈的眸子中蒙上了一层薄雾,显得楚楚可怜。
陆公子看着她娇弱的模样,心中涌起一股保护欲,“农小姐不必多言,举手之劳而已。只是我听闻林小姐时常刁难于你,实在令人不齿。”他顿了顿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,“你一个弱女子在这府中孤苦无依,若有需要,尽管开口,陆某定当竭力相助。”
农悦儿感激地点了点头,眼眶微微泛红。
她本以为在这深宅大院中无人问津,没想到陆公子竟如此体贴,这让她心中升起一丝暖意。
两人又闲聊了几句,陆公子这才告辞离去。
目送陆公子离开,农悦儿身旁的秦嬷嬷叹了口气:“小姐,陆公子是个好人,可他毕竟是外人,咱们在这林府,还是要小心谨慎啊。” 她担忧地看了眼四周,压低声音说道:“方才林小姐身边的丫鬟春桃一直在暗处偷看,怕是又要回去嚼舌根子了。”
果然不出秦嬷嬷所料,林婉清得知陆公子与农悦儿私下见面,妒火中烧。
她本就对农悦儿怀恨在心,如今见陆公子对她如此关照,更是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。
“贱人!竟敢勾引陆公子!”林婉清在房中摔碎了一个茶杯,面目狰狞。
她立刻吩咐春桃,“去散播消息,就说农悦儿不守妇道,私下与外男勾搭!”
春桃领命而去,很快,关于农悦儿的流言蜚语便传遍了整个林府。
下人们对农悦儿指指点点,窃窃私语,原本就孤立无援的农悦儿更加举步维艰。
“小姐,他们太过分了!”秦嬷嬷气愤地握紧拳头,却也无可奈何。
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是林婉清的人,她们主仆二人根本无力反驳。
农悦儿默默地坐在窗边,看着窗外飘落的树叶,心中一片凄凉。
她明白,林婉清不会轻易放过她,但她也不会就此认输。
她紧紧攥着手里的绣帕,眼神逐渐变得坚定……“嬷嬷,”农悦儿突然开口。
“嬷嬷,”农悦儿突然开口,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,“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主动出击。与其受人摆布,不如自己掌握命运。”
秦嬷嬷一愣,看着农悦儿眼中从未有过的锐利,心中燃起一丝希望:“小姐,您是想……”
“我要赚钱!”农悦儿语气坚定,“只有拥有足够的钱财,才能在这个府里站稳脚跟,才能保护自己和嬷嬷。”
翌日清晨,农悦儿便带着秦嬷嬷悄悄出了林府,前往热闹的集市。
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秦嬷嬷眼花缭乱,农悦儿却目光如炬,仔细观察着每一个摊位,寻找着商机。
林婉清得知农悦儿偷溜出府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真是不知死活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她立刻派人跟踪,打算抓到农悦儿的把柄,让她身败名裂。
集市上人头攒动,叫卖声此起彼伏。
农悦儿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摊位,摊主正在贩卖一种新奇的小玩意儿——可以发出清脆鸟鸣声的竹哨。
这种竹哨做工粗糙,音色也不够悦耳,因此生意冷清。
农悦儿却眼前一亮,她看到了其中的商机。
她向摊主买下了所有的竹哨,并回到林府,开始着手改造。
她巧妙地运用自己从现代带来的知识,改进了竹哨的结构和音孔,使其音色更加清脆悦耳,形状也更加精致美观。
几天后,农悦儿再次来到集市,摆起了自己的小摊。
改良后的竹哨吸引了众多顾客,很快便销售一空。
农悦儿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,周围的人都对她刮目相看,原本轻视她的人也开始对她有所忌惮。
回到林府,农悦儿将赚到的钱小心翼翼地藏好。
她知道,这笔钱财会引起林婉清的嫉妒,她必须想办法保护好自己辛苦得来的成果。
农悦儿正想着,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些关于自己的风言风语……有人说她的钱来路不明……农悦儿眼神一凛,握紧了手中的钱袋。
4
风言风语像长了翅膀般,在林府的各个角落蔓延。
起初只是窃窃私语,很快便演变成了公开的议论。
话里话外,无非是说农悦儿一个家族弃女,突然拥有了钱财,这钱的来路肯定不正。
秦嬷嬷忧心忡忡地来到农悦儿房间,脸上写满了担忧。“小姐,外面那些话,您都听到了吗?这些人真是……”
农悦儿正在整理新做好的竹哨,闻言淡淡一笑,“嬷嬷,不必理会他们。流言止于智者。”
“可是小姐,老奴担心……”秦嬷嬷欲言又止,她知道自家小姐虽然聪慧,但毕竟年幼,又无依无靠。
“嬷嬷放心,悦儿心里有数。”农悦儿安慰地拍了拍秦嬷嬷的手。
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,伴随着几个丫鬟的奉承:“赵公子,您慢点走……”
赵公子?农悦儿心中一紧,这个纨绔子弟怎么会来这里?
赵公子带着一群手下,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院子。
他一身锦衣,手摇折扇,脸上挂着轻佻的笑容。
他身后的几个手下,各个趾高气昂,看向农悦儿的目光充满了不屑。
“哟,这不是我们的悦儿小姐吗?听说你最近发了财啊。”赵公子阴阳怪气地说道,目光贪婪地在农悦儿手中的钱袋上停留。
农悦儿不动声色地将钱袋藏在身后,语气平静地回道:“赵公子说笑了,悦儿不过是小打小闹,赚些零花钱罢了。”
赵公子冷笑一声,走到农悦儿面前,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,“悦儿小姐,你这么聪明,应该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。有些钱,不是你能拿的。”
农悦儿拍开赵公子的折扇,眼神冰冷,“赵公子,这是什么意思?”
赵公子收起笑容,语气变得阴沉,“意思很简单,把钱交给我,我可以保证你在这个地方平安无事。否则……” 他故意拉长了尾音,眼中闪过一丝威胁。
农悦儿握紧了拳头……
农悦儿眼神冰冷,语气坚定:“赵公子,这钱是我凭本事赚来的,凭什么给你?我劝你还是不要打歪主意。”
赵公子恼羞成怒,脸色铁青,他没想到一个家族弃女竟然敢如此顶撞自己。
他狠狠地甩了一下衣袖,“敬酒不吃吃罚酒!给我砸!”
赵公子身后的手下立刻一拥而上,开始砸农悦儿的小摊位。
精心制作的竹哨、木雕散落一地,被踩得粉碎。
农悦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被毁,心如刀绞。
她试图阻拦,却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一把推倒在地,手臂被粗糙的地面擦破了皮,火辣辣地疼。
看到这一幕,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呼,却没有人敢上前阻止。
赵公子在城里横行霸道惯了,谁敢得罪他?
甚至还有人小声议论:“这农悦儿也真是不知好歹,得罪了赵公子,以后有好果子吃吗?”“就是,一个女孩子家家的,赚那么多钱干什么?这下好了,全都没了。”这些窃窃私语像尖刀一样刺痛着农悦儿的心。
秦嬷嬷看到农悦儿被欺负,顿时目眦欲裂。
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,对着那个推倒农悦儿的壮汉又抓又挠,“你们这些恶人!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欺负我家小姐!”
秦嬷嬷虽然年迈,但常年操持家务,力气并不小。
她气势汹汹,像一头护崽的母狮,把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手下弄得有些狼狈。
其中一个手下不耐烦地推搡秦嬷嬷,“老太婆,少管闲事!”
秦嬷嬷被他推得一个踉跄,差点摔倒。
她稳住身形,更加愤怒地扑上去,一口咬住了那手下的胳膊,“我今天跟你们拼了!”
周围的人群一片哗然,没想到这个老嬷嬷竟然如此彪悍。
赵公子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抵抗,脸色更加阴沉。
他怒喝一声:“都愣着干什么?还不赶紧把这老东西拉开!”
就在这时,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:“住手!”
清冷的声音让骚乱的人群安静下来,众人纷纷转头望去,只见林婉清款款走来,身后跟着几个丫鬟。
她走到赵公子面前,微微福身,“赵公子,何事如此动怒?”
赵公子见到林婉清,态度立刻软了下来,他指着农悦儿和秦嬷嬷,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,“林小姐,你看看这两个刁妇,竟然敢打我的手下!”
农悦儿看到秦嬷嬷为了保护自己,竟然和赵公子的手下厮打在一起,心里十分感动。
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紧紧地抱住秦嬷嬷,“嬷嬷,别打了,我们走吧。”
秦嬷嬷心疼地抚摸着农悦儿擦伤的手臂,“小姐,你没事吧?别怕,嬷嬷会保护你的。”
就在这时,苏瑶也出现在人群中。
她走到赵公子身边,故作关切地说:“赵公子,消消气,何必跟她们一般见识呢?她们不过是一些不懂事的妇孺罢了。” 苏瑶说着,又转向农悦儿,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,“农小姐,你也是,怎么这么不小心?冲撞了赵公子,还不赶紧道歉?”
苏瑶的出现,看似在劝解,实则火上浇油。
赵公子听了苏瑶的话,更加认定农悦儿软弱可欺,他轻蔑地一笑,“道歉?就凭她?”
农悦儿知道,今天的事情不会轻易了结。
她紧紧地抿着嘴唇,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。
表面上,她顺从地低下了头,轻声道:“赵公子,对不起。”
夜深人静,农悦儿躺在床上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今天发生的事情在她脑海里一遍遍回放。
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坐以待毙,必须想办法对付赵公子。
可是,她现在势单力薄,又能做什么呢?
忽然,她想起今天人群中一个匆匆离开的背影。
那个人似乎一直在观察着事态的发展……农悦儿心中一动,一个大胆的想法逐渐成形。
她起身走到桌边,点燃了一支蜡烛,喃喃自语:“赵公子,我倒要看看,你到底在怕什么……”
5
烛光摇曳,映照着农悦儿略显稚嫩却坚毅的脸庞。
她回想起那个匆匆离开的背影,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。
第二天,农悦儿特意去了赵公子常去的茶楼。
她扮作卖花女,穿梭于人群之中,仔细观察着赵公子的举动。
赵公子果然来了,身边簇拥着一群狐朋狗友,个个趾高气昂,对来往的客人指指点点。
“赵公子真是年轻有为啊,听说最近又谈成了一笔大生意。”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谄媚地笑道。
“那是自然,”赵公子得意地扬起下巴,“这小小的城镇,还有谁能比得过我?”他轻蔑地瞥了一眼农悦儿,眼神里充满了不屑。
农悦儿不动声色,继续叫卖着手中的鲜花。
突然,一个身穿黑衣,头戴斗笠的男人走进了茶楼。
原本喧闹的茶楼瞬间安静下来,赵公子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。
他猛地站起身,神情紧张地盯着那个男人。
黑衣男人径直走到赵公子面前,低声说了几句话。
赵公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连连点头哈腰,像一只被吓破胆的兔子。
黑衣男人说完便转身离开了,茶楼里的气氛才逐渐恢复正常。
但赵公子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,匆匆结账离开了。
农悦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,心中暗自思忖:这个黑衣男人究竟是谁?
他跟赵公子之间又是什么关系?
她回到家中,秦嬷嬷担忧地看着她,“小姐,你最近总是早出晚归的,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 农悦儿勉强一笑,“嬷嬷,我没事,只是想多出去走走。” 与此同时,林婉清得知了农悦儿和赵公子之间的冲突,添油加醋地在家族里散播谣言,说农悦儿不知检点,得罪了赵公子,给家族带来了麻烦。
族人们对农悦儿议论纷纷,冷嘲热讽。
农悦儿听着这些流言蜚语,心中更加坚定:她一定要尽快找到赵公子的弱点,摆脱他的纠缠。
傍晚时分,农悦儿正准备出门,却听到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……
院外,赵公子带来的几个家丁叫嚣着,粗鲁地推搡着秦嬷嬷。“小贱人,快出来!躲着算什么本事!”
秦嬷嬷护在农悦儿身前,老迈的身躯却像山一样坚定。“你们是什么东西,也敢来这里撒野!”
农悦儿眸光一冷,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匕首。她知道躲避不是长久之计,必须速战速决。
“嬷嬷,你退后。”农悦儿语气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秦嬷嬷还想说什么,却被农悦儿一个眼神制止。她深知小姐虽然年幼,但心思缜密,身手也不凡。
农悦儿闪身而出,院子里堆放的木材、水缸,都成了她躲避攻击的屏障。
她身姿灵活,像一只灵巧的燕子,在几个家丁之间穿梭。
她抓住一个家丁的失误,匕首划过他的手臂,鲜血瞬间涌出。
“啊!”家丁捂着伤口哀嚎。
其他家丁见状,更加凶狠地扑向农悦儿。她虽然巧妙地躲避着,但毕竟寡不敌众,体力渐渐不支。
就在这时,一声清朗的喝声传来:“住手!”
陆公子一身白衣,如天神般从天而降,他手中长剑挥舞,剑光闪烁,几个家丁瞬间被打倒在地。
赵公子看到陆公子,脸色大变,他没想到陆公子会为了农悦儿出头。
他狠狠地瞪了农悦儿一眼,带着剩下的家丁灰溜溜地逃跑了。
陆公子收起长剑,走到农悦儿面前,关切地问道:“你没事吧?”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温柔,目光落在农悦儿略显凌乱的发丝上。
农悦儿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了几分,轻轻摇了摇头,“我……”
“我没事,”农悦儿垂下眼帘,掩饰住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,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,“多谢陆公子出手相助。” 陆公子温润如玉的笑容在她看来格外耀眼,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在她心中荡漾开来。
陆公子见她脸色略显苍白,关切地问道:“真的没事?有没有伤到哪里?”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温柔,目光落在农悦儿略显凌乱的发丝上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。
农悦儿微微摇头,感受到陆公子目光中的关切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
她知道,自己对陆公子,似乎不仅仅是感激那么简单。
一种陌生的情愫,正悄悄地在心底萌芽。
“赵公子这次吃了亏,肯定不会善罢甘休,”陆公子剑眉微蹙,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,“你以后要小心些。”
农悦儿心头一紧,陆公子的话提醒了她。
虽然这次暂时解决了赵公子的威胁,但只要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,这样的事情还会不断发生。
她必须想办法提升自己的实力,才能真正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。
一个念头在农悦儿心中闪过,她抬眸看向陆公子,眼神中带着一丝希冀,“陆公子,你能教我一些防身的武艺吗?”
陆公子微微一愣,随即笑道:“当然可以,我很乐意教你。”
于是,农悦儿开始跟着陆公子学习武艺。
每天清晨,她都会早早地来到陆公子的院子,开始一天的训练。
陆公子耐心细致地教她基本的招式,纠正她的动作。
然而,农悦儿的身体却比她想象的还要柔弱。
尽管她很努力地练习,却总是不得要领。
简单的招式在她手中变得笨拙不堪,她甚至连一把轻巧的木剑都挥舞不好。
“再来一次,”陆公子看着农悦儿笨拙的动作,鼓励道,“不要着急,慢慢来。”
农悦儿咬紧牙关,一次又一次地挥剑,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。
夕阳西下,将她的身影拉得老长。
她看着自己依旧颤抖的手臂,心中升起一丝无力感…… “难道,我真的不适合习武吗?” 农悦儿喃喃自语,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。
突然,她感觉身后似乎有人,猛地回头……
6
身后空无一人,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。
农悦儿暗自嘲笑自己太过紧张,一定是练武太累,出现了幻觉。
她深吸一口气,再次举起木剑。
可这一次,剑还未挥出,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她踉跄了几步,险些摔倒。
“悦儿小姐!”秦嬷嬷及时出现,扶住了她,“您没事吧?脸色看起来不太好。”
农悦儿摇摇头,只觉得浑身无力,提不起一丝力气。“许是…练得久了些,有些累了。”
秦嬷嬷担忧地看着她:“小姐,您这几天练武太过刻苦,也要注意休息啊。老奴瞧着您,像是比前几日更瘦弱了。”
不远处,林婉清带着丫鬟路过,看到这一幕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。
她身边的丫鬟翠儿低声说道:“小姐,看来那药效不错,那小贱人现在连剑都提不起来了。”
林婉清淡淡地瞥了一眼农悦儿,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:“就她那副柔弱的样子,还想习武?简直是痴人说梦。”
翠儿附和道:“可不是嘛,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,癞蛤蟆想吃天鹅肉!就算是陆公子肯教她,她也学不会!”
林婉清主仆二人扬长而去,留下农悦儿在原地,脸色愈发苍白。
她扶着秦嬷嬷的手,勉强站稳,心中却升起一股深深的疑惑。
她明明很努力地练习,却感觉身体越来越差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
陆公子也注意到了农悦儿的异样,他走上前关切地问道:“悦儿小姐,你真的没事吗?要不要休息一下?”
农悦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:“我没事,陆公子,我们继续吧。” 她咬紧牙关,再次举起木剑,却发现手臂颤抖得更加厉害。
突然,一个尖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:“哟,这不是我们农家的大小姐吗?怎么,还在练武呢?别白费力气了,就你这身子骨,还是回家绣花吧!”
赵公子带着一群家丁,大摇大摆地朝他们走来。
在他身后,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静静地站着,眼睛盯着农悦儿。
一股冰冷的预感涌上她的心头…赵公子一脸讥讽地走到农悦儿面前,轻蔑地打量着她。
“哟,还在练呢?怎么,想变成女侠飞檐走壁,然后来报复我?”他身后的壮汉,沉默地站在一旁,虎背熊腰,散发着危险的气息。
农悦儿强忍着不适,握紧了手中的木剑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虚弱。
“赵公子说笑了,我只是强身健体而已。”
“强身健体?我看你是想找死!”赵公子狞笑一声,对身后的壮汉使了个眼色,“阿彪,给她点颜色瞧瞧!”
阿彪狞笑着走向农悦儿,砂锅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。
“小丫头,得罪了我们公子,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……” 话未说完,脚下突然一空,整个人掉进了一个深坑之中,伴随着一声惨叫和重物落地的声音。
其他家丁见状,纷纷叫嚣着冲上前,却接二连三地触发了隐藏的陷阱。
有的被绊倒在地,有的被飞出的网兜住,还有的被从天而降的沙袋砸中,哀嚎声一片。
赵公子脸色大变,惊怒交加。“怎么回事?!这是什么鬼地方?!”
陆公子从树后缓缓走出,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。
“赵公子,好久不见啊。怎么,这么快就忘了上次的教训了?”
赵公子咬牙切齿地瞪着他。“陆云飞!又是你!你竟敢……”
陆公子不等他说完,身形一闪,已经到了阿彪面前。
阿彪虽然身强体壮,但陆公子身法灵活,招式精妙,几个回合下来,阿彪便落了下风,最终被陆公子一脚踢飞,重重地摔在了赵公子脚下。
赵公子看着狼狈不堪的手下和被打倒的阿彪,脸色铁青,却又无可奈何。
他狠狠地瞪了农悦儿一眼,丢下一句“你们给我等着!”便灰溜溜地逃走了。
陆公子走到农悦儿面前,关切地问道:“悦儿小姐,你没事吧?”
农悦儿望着陆公子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,眼眶微微泛红。
“陆公子,谢谢你,要不是你,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她声音哽咽,带着一丝后怕。
陆公子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,心中一软,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。
“傻丫头,说什么谢呢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他的语气温柔,带着一丝宠溺,仿佛对待珍视的妹妹。
农悦儿的心跳漏了一拍,一股异样的情愫在她心中蔓延开来。
她垂下眼帘,掩饰着自己纷乱的思绪。
这感觉,和对陈公子的……不一样。
送走陆公子后,农悦儿回到自己的房间。秦嬷嬷担忧地迎上来,“小姐,你没事吧?吓死老奴了!”
农悦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“嬷嬷,我没事了,放心吧。” 然而,一股无力感却席卷了她全身。
自从上次被林婉清陷害后,她的身体就一直很虚弱,即使服用了不少补药,也依然不见好转。
“小姐,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,还是躺下休息吧。”秦嬷嬷扶着农悦儿躺下,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庞。
农悦儿闭上眼睛,思绪万千。
林婉清这次虽然没有得逞,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,下次还不知道会使出什么阴招。
她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这个隐患,否则自己迟早会被她害死。
可是,该怎么办呢?林婉清在府里势力根深蒂固,自己又势单力薄,根本不是她的对手。
农悦儿紧紧地攥着拳头,心中充满了无力和焦虑。 她必须尽快强大起来!
正在这时,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,夹杂着仆人们的惊呼声。
“怎么回事?”农悦儿睁开眼睛,疑惑地看向秦嬷嬷。
秦嬷嬷也一脸茫然,“老奴出去看看。” 她走到门口,拉开门,向外张望了一下,然后迅速关上门,脸上带着一丝惊讶。
“小姐,宫里……宫里来人了……”
7
宫里来人?
农悦儿心头一紧,莫非是林婉清在宫里的关系起了作用?
一股寒意爬上她的脊背。
秦嬷嬷扶着农悦儿坐起身,担忧道:“小姐,您身子弱,可千万别出去,老奴去看看情况。”
秦嬷嬷出去后不久,便脸色煞白地跑了回来,慌张道:“小姐,不好了!是……是陈公子来了!”
陈公子?
农悦儿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,他是当朝丞相的独子,也是京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,听说为人嚣张跋扈,不近人情。
他来这里做什么?
难道是林婉清找他来对付自己的?
正想着,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,夹杂着丫鬟们刻意压低的,却依然掩盖不住兴奋的窃窃私语:“陈公子真是俊美无双啊!”“是啊,听说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简直是天人之姿!”
农悦儿心中冷笑,这些丫鬟真是肤浅,只会被表象迷惑。
她还没来得及多想,房门便被推开了。
一个身着锦衣的男子走了进来,正是陈翊。
陈翊身后跟着林婉清,她今日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裙,显得格外娇俏可人。
她走到陈翊身边,柔声说道:“陈公子,这就是我妹妹悦儿的房间。她身子有些不适,一直在房中休养。”
陈翊淡淡地扫了一眼农悦儿,语气冷淡:“是吗?本公子瞧着,她面色红润,不像是有病的样子。”
林婉清掩嘴轻笑:“陈公子有所不知,我这个妹妹惯会装病偷懒,您可千万别被她骗了。”
听到这话,农悦儿心中涌起一股怒火,林婉清竟然如此颠倒黑白!
她正要开口反驳,却听到门外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:“婉清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 来人正是陆公子。
他快步走到农悦儿床边,关切地问道:“悦儿,你感觉怎么样?”
陆公子眉头紧锁,直视着林婉清:“悦儿自小体弱,你怎能说她装病?我前几日还听秦嬷嬷说,她夜里咳得厉害,几乎无法入睡。”
林婉清轻蔑一笑:“陆公子,你莫不是被她柔弱的外表给骗了?她惯会装可怜博取同情,你一个外人,又怎会了解她真正的为人?”
“外人?”陆公子怒极反笑,“我与悦儿自幼相识,情同兄妹,你竟说我是外人?倒是你,作为她的姐姐,非但不关心她的病情,反而在这里恶意中伤,究竟是何居心?”
林婉清脸色一变,眼中的怨毒一闪而过。
她强压下怒火,故作委屈道:“陆公子,你这话就重了。我只是实话实说,怎么就成了恶意中伤?妹妹体弱,大家都知道,我作为姐姐,自然也是心疼的。只是……”她顿了顿,意味深长地看了农悦儿一眼,“有些事情,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。”
周围的丫鬟仆人们开始窃窃私语,看向农悦儿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和揣测。
秦嬷嬷紧紧握着农悦儿的手,担忧地望着她。
农悦儿感受到秦嬷嬷的关切,反握住她的手,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。
就在这时,陈翊向前一步,周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势,瞬间让嘈杂的房间安静下来。
他目光锐利地扫过林婉清,语气冰冷:“林小姐,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说。农小姐身体抱恙是事实,你如此污蔑她,可有证据?”
林婉清被陈翊的气势震慑住,脸色微微发白。
她张了张嘴,想要反驳,却发现自己竟一时语塞。
陈翊环顾四周,沉声道:“本公子与农小姐虽不熟,但也知道她性情温和,从不与人争执。今日之事,想必另有隐情。”他转向一旁的家主,拱手道:“伯父,此事事关农小姐的名誉,还望您明察秋毫。”
家主原本对林婉清的话也有些怀疑,如今见陈翊如此说,便更加确信了几分。
他沉着脸看向林婉清,语气严厉:“婉清,你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
林婉清脸色惨白,嘴唇颤抖着,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陈翊走到农悦儿面前,微微俯身,关切地问道:“农小姐,你感觉如何?” 他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农悦儿,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,与他平日里冷峻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农悦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心脏怦怦直跳,脸颊也微微泛红。
她垂下眼帘,轻声答道:“多谢公子关心,只是身子还有些乏力。”
“林小姐的指控毫无根据,农小姐不必担忧。”陈翊的语气坚定,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,“此事我会亲自调查,还你一个清白。”
农悦儿心中一暖,抬起头感激地看向陈翊。他的出现,就像暗夜中的一道曙光,为她带来了希望。
“我带来了一些人手,他们擅长探查消息。”陈翊向身后示意,几个精干的侍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里,“相信很快就能查明真相。”
农悦儿意识到,这是扭转局势的绝佳机会。
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,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,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陈翊。
陈翊的手下效率极高,不到半日便带回了一些消息。
他们发现,林婉清最近与一个神秘人物频繁接触,而且举止十分隐秘。
更令人惊讶的是,这个神秘人物似乎并非府中之人,而是来自府外。
“看来,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。” 陈翊看着手中的情报,眉头紧锁。他将情报递给农悦儿,“你看看。”
农悦儿接过情报,仔细地阅读着。
上面记录了林婉清与那神秘人物的几次见面时间和地点,以及一些模糊的对话片段。
虽然信息不多,但足以证明林婉清确实在暗中策划着什么。
“这个神秘人物是谁?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?” 农悦儿喃喃自语,心中充满了疑惑。
陈翊的目光落在情报上最后一行字——“城郊破庙,子时相见”……他猛地抬起头,看向农悦儿,“今晚,我们去会会他。”
8
夜幕低垂,城郊破庙笼罩在一片阴森的寂静中。
陈翊和农悦儿隐匿在阴影里,冷眼旁观着林婉清与一个黑衣人进行交易。
令人震惊的是,随着黑衣人摘下兜帽,露出的竟是赵公子的脸。
“事成之后,好处少不了你的。”林婉清递给赵公子一个沉甸甸的钱袋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。
赵公子谄媚地笑着:“林小姐放心,我办事,您还不放心吗?” 躲在暗处的农悦儿轻轻吸了口气,秦嬷嬷担忧地看了她一眼,低声道:“小姐,这赵公子阴险狡诈,咱们得小心。”
这时,另一个身影闪现,赫然是苏瑶。
她走到赵公子身边,娇滴滴地挽住他的胳膊:“事情办得怎么样了?”赵公子轻蔑地瞥了她一眼:“就你?乖乖等着享福就是了。” 苏瑶不满地嘟囔着,却不敢大声反驳。
三人交谈间,透露出了一个惊天秘密:他们联手想要夺取家族的控制权,而农悦儿,正是他们计划中最大的阻碍。
“陈公子,我们和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。”秦嬷嬷的声音有些颤抖,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林婉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她猛地回头,眼神锐利地扫过周围。
陈翊一把拉住农悦儿,迅速隐入更深的黑暗中。
“不好,被发现了!”陈翊低声道。
他们必须尽快离开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
然而,就在他们准备撤退的时候,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现,将他们团团围住。
“想走?没那么容易!”林婉清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,带着一丝得意。
农悦儿只觉得眼前一黑,便失去了知觉。
当她再次醒来时,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。
恐惧像潮水般涌上心头,但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。
“陈翊……你一定要来救我……”她低声呢喃着,心中充满了对陈翊的期盼。
突然,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:“悦儿,我来了!”
火把的光芒跳跃着,映照出陈翊冷峻的面容。
他一脚踹开破庙的大门,身后跟着训练有素的家丁,个个手持利器,杀气腾腾。
“悦儿在哪里?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,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赵公子带着一群打手迎了上来,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:“哟,这不是陈大公子吗?怎么,心疼你的小美人了?” 他身后的打手们哄笑起来,挥舞着手中的刀棍,气势汹汹地向陈翊等人逼近。
战斗一触即发。
赵公子的打手们训练有素,配合默契,一开始占据了上风。
他们将陈翊等人逼到角落,刀光剑影闪烁,情况危急。
“少爷小心!”一个家丁替陈翊挡下一刀,痛苦地倒在地上。
陈翊眼神一凛,冷静地指挥着手下,利用破庙的地形和战术进行反击。
“以退为进,逐个击破!”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打斗声中清晰地传达给每一个手下。
家丁们得到指令,迅速调整阵型,开始有序地反击。
赵公子见形势不妙,不断地催促着打手们进攻:“给我上!谁拿下陈翊,重重有赏!”打手们被金钱刺激,更加疯狂地进攻,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。
躲在角落里的苏瑶见势不妙,想趁机溜走。
她猫着腰,小心翼翼地向后门移动,却被眼尖的陆公子发现。
“想跑?没那么容易!”陆公子一个箭步冲上去,拦住了苏瑶的去路。
苏瑶惊恐地求饶:“陆公子,求求你放了我吧!我只是被他们逼迫的!” 陆公子不为所动,将她牢牢控制住。
陈翊一人对战赵公子,他身形矫健,招式凌厉,很快便压制住了赵公子。
赵公子节节败退,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。
“你……你竟然这么厉害!”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陈翊。
陈翊没有理会他的惊呼,一记重拳击中赵公子的腹部,将他打倒在地。
与此同时,陈翊的手下也已经将林婉清的帮手全部制服。
陈翊走到被绑着的农悦儿面前,迅速割断了绳索。
农悦儿激动地扑进陈翊的怀里,“陈翊……” 她哽咽着,抬头看向陈翊。
陈翊低头看着怀中的农悦儿,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,“没事了,我来了。”
林婉清见状,还想做最后的挣扎,却被陈翊一个眼神震慑住,动弹不得。所有的反派都被一网打尽。
陈翊紧紧地抱着农悦儿,感受着她的体温……
火光渐渐熄灭,破庙里弥漫着尘土的味道。
陈翊紧紧抱着农悦儿,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。
农悦儿将头埋在他的胸膛,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,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,劫后余生的安心让她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“悦儿,”陈翊的声音低沉而温柔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你知道吗?从第一次见到你,我就……”
“我知道,”农悦儿抬起头,泪眼朦胧地望着他,打断了他的话,“我知道你讨厌我装柔弱,嫌弃我财迷,觉得我麻烦……”
陈翊轻轻地笑了,用指腹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,“傻瓜,那是因为我……”他顿了顿,深吸一口气,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,“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啊!”
农悦儿破涕为笑,脸上泛起两朵红晕,娇嗔道:“谁信你啊,你明明总是欺负我。”
“我那不是欺负,”陈翊将她的手握在掌心,眼神真挚而热烈,“那是……那是想引起你的注意。”
周围的家丁们识趣地退到远处,陆公子笑着对秦嬷嬷眨了眨眼,“我就说嘛,咱们少爷肯定栽了。” 秦嬷嬷看着相拥的两人,眼中含着欣慰的泪水,不住地点头。
随着真相大白,林婉清、苏瑶和赵公子等人的阴谋被彻底揭穿。
林婉清被家族禁足,苏瑶和赵公子也被送往官府,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。
农悦儿在家族中的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曾经对她冷眼相待的长辈们纷纷登门道歉,承认了之前的错误,并对她和陈翊的关系表示了认可。
农悦儿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弃女,她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,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。
“悦儿,”陈翊握着她的手,眼神中充满了柔情,“你愿意……”
“我愿意什么?”农悦儿狡黠地一笑,反握住他的手。
“我愿意嫁给你啊,”农悦儿笑靥如花,眼波流转间尽是柔情蜜意,“笨蛋。” 陈翊激动地一把将她拥入怀中,在她耳边轻声说道:“我爱你,悦儿。”
数日后,张灯结彩,锣鼓喧天,农家大院热闹非凡。
农悦儿身穿华美嫁衣,凤冠霞帔,明艳动人。
秦嬷嬷在一旁不住地抹泪,欣慰地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幸福的归宿。
拜堂成亲,一拜天地,二拜高堂,夫妻对拜。
陈翊掀开农悦儿的红盖头,四目相对,深情款款。
宾客们纷纷送上祝福,陆公子更是挤眉弄眼地调侃道:“陈翊,以后可要好好对我们家悦儿,要是敢欺负她,我第一个不饶你!” 陈翊笑着回敬道:“放心吧,我的夫人,我自然会好好疼爱。”
婚宴上,觥筹交错,欢声笑语不断。
农悦儿和陈翊频频举杯,接受着亲朋好友的祝福。
曾经的阴霾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幸福和喜悦。
连一向冷冰冰的陈翊,此刻也眉眼含笑,温柔地为农悦儿夹菜,照顾得无微不至。
夜深人静,红烛摇曳。
农悦儿卸下凤冠,褪去嫁衣,露出清丽脱俗的容颜。
陈翊轻轻将她拥入怀中,在她耳边低语:“从今往后,你便是我的妻子,我的唯一。” 农悦儿依偎在他的怀里,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,心中充满了甜蜜和幸福。
往后的日子里,陈翊依旧“生活不能自理”,但农悦儿却甘之如饴。
她不再伪装柔弱,而是展现出自己真实的一面,精明强干,活泼开朗。
陈翊也卸下了伪装的冷漠,展现出自己温柔体贴的一面,两人相互扶持,相互理解,共同经营着属于他们的幸福生活。
曾经的误会和波折都已成为过去,如今的他们,拥有彼此,拥有幸福,拥有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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