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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崔皓亲自把莫翎的行李送到了王府。
莫翎浑身酸软无力,睡到日晒三竿才起身。
“郡主,小侯爷说想见你。”叶侠来传话。
“你让他回去吧。”莫翎的心已经被崔皓寒透了,昨日若不是宋司南及时赶到,她就被宋峥欺辱了。
“你去跟他说,以后都不要来了,我跟侯府,跟他,已经没有半分关系。”
叶侠应道:“是。”
“对了,王爷去哪儿了?”
莫翎醒时身边就已经空了,虽然清楚宋司南年富力强,不会因为折腾到深夜就睡懒觉,但心里还是难掩失落。她醒来就想见到他,越发依赖他了。
“王爷进宫了,说是要接下皇上赐婚的圣旨。”叶侠抿嘴笑着,“郡主很快就是裕王妃了。”
喜悦就像是一颗深埋在地下的种子,经过漫长的等待,终于迎来了春天,开出了枝繁叶茂的鲜花来。莫翎的嘴角忍不住上扬,都快咧到耳后了。
莫翎在王府等着宋司南回来,等到戊时都不见他身影。她的眼皮一直跳,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。
“郡主!不好了,出事了!”叶侠来报。
“出什么事了?!”
“今日王爷在宫里见到了二殿下,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,疯病犯了,捅了二殿下一刀。”叶侠慌张地说:“二殿下尚在昏迷,皇上震怒,让王爷跪在雪地里,已经三个时辰了!”
莫翎有皇后娘娘的手谕,可以随时进宫。她心急如焚,连厚衣服都没穿,坐上马车进宫。
乾清宫外,宋司南的身上覆盖着一层雪,远远看去,就像是一个雪人。
莫翎走到他身边,蹲下来拂去他身上的积雪,握住他冰冷的手,心疼坏了。
“王爷,你捅伤他,是为我报仇吗?他跟你说了什么话,刺激了你?”
三个时辰前,宋司南进宫,要应下他和莫翎的婚事。皇上正在跟裴老将军商议国事,他就先去偏殿等候。
宋司南站在门口,宋峥也在里头,语气轻慢得跟身边的侍卫聊起昨日的事。
“别说,莫翎这丫头年纪虽然大了,但是腰是真的软,且只有盈盈一握。”宋峥毫无悔意,冷声道:“可惜被宋司南打断了,不然还能尝尝她的滋味。”
砰!宋司南推开门,吓得宋峥魂不附体。彼时,桌上有把削水果的小刀,宋司南直接拿起刀子,捅了宋峥。
事情的经过并不复杂,三言两语就说清了。
莫翎听后,指腹摩挲着他的虎口,鼻子红红的。
“你没跟皇上说吗?是宋峥调戏你媳妇在先。”
“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。”宋司南拍了拍她的手,安抚道:“没事,我避开了要害,宋峥死不了。还有,诚王之事皇上对我有愧,且我是将死之人,只要我不干出谋反的事,皇上不会治我的罪。”
这时,皇上身边的太监来传话。
崔公公说:“郡主,皇上正找你呢,请随我进去。”
“崔公公,皇上见她作甚?”宋司南冷峻的脸上出现了担忧的神色,抓着莫翎的手不放。
“王爷放心,只是问几句话。”崔公公低眉顺眼地说。
“好啦,我进去看看怎么回事。”莫翎抽出手,转身时脸上的笑意就没了。
乾清宫正殿,年近六旬的皇上看着已经不年轻了。先帝是位长寿的皇帝,祁王熬到这个年纪,才坐上这个位置。
“参见皇上。”莫翎跪在地上行礼,皇上没有叫她起来。周围落针可闻,空气都是凝重的。
“听说,朕的两位皇子,是因为你大动干戈?”
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且这皇宫里遍布皇上的眼线,皇上不可能一无所知。
“皇上,是二殿下先对臣女起了歹念。”
莫翎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,一股脑同皇上说了。宋司南为了保护她的名节,只字未提,可是她不能让宋司南受这种气。
皇上听后震怒:“宋峥这个没用的东西,竟然连自己名义上的弟妹都敢染指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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