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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的大街上,人来人往,热闹非凡。街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,吆喝声、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曲独特的市井乐章。
韩婉清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淡蓝色布裙,头发简单地挽起,脸上未施粉黛,却透着一股清新自然的美。她正守着自己那小小的摊位,摊位上摆着一些她亲手做的荷包、手帕之类的小物件,虽说不值几个大钱,但每一样都绣工精细,看得出是花了心思的。
韩婉清看着过往的行人,轻声吆喝着:“走过路过,瞧一瞧看一看呀,精美的荷包手帕嘞,都是小女子亲手所制呀。”只是她的声音在这喧闹的街市中显得有些微弱,没几个人驻足。
这时,秦刚骑着高头大马,身后跟着两个侍从,一脸烦闷地走在大街上。他身着一身华服,锦缎的料子在阳光下泛着光泽,腰间配着的玉佩随着马步晃动,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。秦刚身为世子,平日里被众人簇拥着,可最近家中长辈一直催促他早日定下婚事,那些个待选的官家小姐,在他看来不是娇纵就是刻板,没一个合心意的,这不,今日实在憋闷,便想着出宫来透透气。
韩婉清正低头整理着摊位上的物件,没留意到身后骑马而来的秦刚一行。秦刚本就心烦意乱,冷不丁瞧见前面的摊位挡了些许道路,皱起了眉头,勒住缰绳,却不想马儿受了惊,前蹄扬起,差点踩到韩婉清。
韩婉清吓得惊呼一声,手中的荷包都掉落在地,赶忙往后退了几步,抬头看向那马上的人,眼中满是惊恐,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说道:“公……公子,对不住呀,小女子没瞧见您,惊扰到您了。”
秦刚看着眼前这个惊慌失措的女子,本想呵斥几句,可看到她那柔弱又害怕的模样,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,只是没好气地说道:“你这女子,怎的在这街边摆摊也不看着点,若是惊了我的马,伤着可如何是好?”
韩婉清赶忙蹲下身子,捡起地上的荷包,一边拍打着上面的灰尘,一边连连道歉:“实在是小女子的不是,小女子家中贫寒,只得出此下策挣些糊口的银钱,还望公子恕罪呀。”
秦刚听着她的话,心里微微一动,打量起眼前的女子来。见她穿着朴素,面容却清秀温婉,眉眼间透着一股倔强,与那些养在深闺中的千金小姐很是不同,便缓和了语气问道:“你这些物件都是自己做的?”
韩婉清点了点头,说道:“是呀,公子,都是小女子一针一线绣出来的,虽说比不上那些大绣坊里的精致,但也算是用心了。”说着,她拿起一个荷包递向秦刚,“公子您瞧,这花样都是小女子自己琢磨着绣的呢。”
秦刚接过荷包,看着那细密的针脚和别致的花样,眼中闪过一丝赞赏,嘴上却说道:“嗯,倒也算别致,只是这做工嘛,还有些粗糙了。”
韩婉清听了,心里有些失落,小声说道:“小女子手艺有限,让公子见笑了,不过小女子定会努力精进的。”
秦刚见她这副模样,竟莫名觉得有些可爱,笑了笑说道:“罢了罢了,瞧你也是个老实本分的,今日算我倒霉,这荷包我要了,多少银子?”
韩婉清连忙摆手说道:“公子不怪罪小女子已是万幸,这荷包就当小女子赔礼了,哪还敢要公子的银子呀。”
秦刚却不依,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,扔到摊位上,说道:“本公子岂会白拿你的东西,这银子你收下,就当是买这荷包的钱了。”
韩婉清看着那几两银子,有些犹豫,她平日里卖这些小物件,顶多也就赚个几文钱,这几两银子对她来说可不是小数目,她忙说道:“公子,这银子太多了,小女子实在不能收呀,这荷包不值这么些钱的。”
秦刚眉头一挑,说道:“让你收下你便收下,哪来这么多废话,就当是本公子今日心情好,赏你的。”
韩婉清咬了咬嘴唇,还是觉得不妥,又说道:“公子,无功不受禄,小女子不能平白无故收您这么多银子呀,要不,小女子给您再添些物件,也好让公子觉得这银子花得不冤。”
秦刚无奈地叹了口气,说道:“你这女子,怎的如此执拗,也罢,那你便再给我挑几个手帕吧,总行了吧。”
韩婉清这才展颜一笑,说道:“好嘞,公子,小女子这就给您挑几个最好的手帕。”说着,她认真地在摊位上挑选起来,挑出了几块绣着淡雅花样的手帕,递给秦刚,说道:“公子,您瞧瞧,这几块可还满意?”
秦刚接过手帕,看了看,说道:“嗯,还算凑合吧。”其实心里觉得这手帕确实绣得不错,只是嘴上不肯夸赞罢了。
韩婉清听了,也不生气,依旧笑着说道:“公子满意就好,那这银子小女子便收下了,多谢公子照顾小女子的生意呀。”
秦刚看着她那灿烂的笑容,心里那烦闷的情绪似乎消散了不少,他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,说道:“你就不怕本公子是坏人,故意讹你的银子和物件呀?”
韩婉清愣了一下,随即笑着说道:“小女子瞧公子衣着华贵,气宇不凡,定是有身份的人,又怎会做那样的事呢,况且公子刚刚若真想为难小女子,也不必给银子了呀。”
秦刚哈哈大笑起来,说道:“你这小丫头,倒是会看人,不过这世上可多的是表里不一的人,你这般单纯,小心日后被人骗了去。”
韩婉清微微红了脸,说道:“多谢公子提醒,小女子会小心的,小女子虽没什么见识,但也懂得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呢。”
秦刚点了点头,说道:“嗯,如此便好,今日也算与你有缘,往后你若遇到什么难事,可来城东的秦府寻我,报上我的名号便是。”
韩婉清心中一惊,她虽久居京城,却也听闻过城东秦府那可是世子的府邸呀,眼前这位难道就是……她瞪大了眼睛,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:“公子……您莫不是……秦府的世子殿下?”
秦刚挑了挑眉,说道:“怎么?现在才知道,瞧你刚刚那胆子,竟敢和本世子讨价还价呢。”
韩婉清吓得赶忙又行了一礼,说道:“小女子不知是世子殿下,多有冒犯,还望殿下恕罪呀。”
秦刚摆了摆手,说道:“罢了罢了,不知者不罪,本世子又没怪罪你的意思,好了,本世子也该走了,你且好生做你的生意吧。”说着,他便准备策马离开。
韩婉清望着秦刚离去的背影,心里犹如小鹿乱撞一般,她怎么也没想到,今日竟会与世子殿下有这样一番交集,手里紧紧攥着那几两银子,一时间有些愣神,直到旁边摊位的大娘喊了她一声,她才回过神来,继续守着自己的摊位,只是那心思却早已飘远了,脑海里不断浮现着秦刚的模样和他们刚刚的对话呢。
而秦刚骑着马,一路上也不禁回味着刚刚与韩婉清的相遇,嘴角微微上扬,那烦闷的心情早已不知去向了。
几日过后,京城迎来了一年一度的花灯会,大街小巷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精美的花灯,五彩斑斓的灯光将整个京城映照得如梦如幻。城中的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,男女老少都沉浸在这热闹欢快的氛围之中。
韩婉清也早早地收了摊,精心梳洗了一番,换了身干净素雅的粉色衣裳,头发用一根木簪挽起,几缕发丝垂在脸颊旁,更添几分娇俏。她怀揣着对花灯会的期待,脚步轻快地往那最热闹的主街走去,一路上看着那些形态各异的花灯,眼中满是欢喜,嘴里不时发出惊叹声。
而秦刚呢,被好友林宇生拉着一同来凑这花灯会的热闹。林宇生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,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,说道:“秦兄,你可算肯出来走走了,这花灯会一年就这么一回,可有意思着呢,说不定啊,你还能在这遇上心仪的姑娘呢。”
秦刚笑骂道:“就你话多,整日没个正形,我不过是出来透透气,哪像你,满脑子都是这些。”虽是这么说,可他心里却莫名想起了前几日在街上遇到的韩婉清,不知那女子会不会也来这花灯会。
韩婉清正站在一个卖兔子花灯的摊位前,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可爱的花灯,爱不释手,忍不住问摊主:“老板,这花灯怎么卖呀?”
摊主笑着回道:“姑娘,这花灯五文钱一个,你要是喜欢,拿一个去呗,今儿个花灯会,图个喜庆。”
韩婉清微微皱了皱眉头,心里想着五文钱对自己来说也不算少了,有些犹豫要不要买,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哟,这不是那日街边摆摊的姑娘嘛,怎么,喜欢这花灯呀?”秦刚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。
韩婉清转头一看,竟是秦刚,脸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,忙行礼道:“世子殿下,真巧啊,小女子瞧这花灯甚是可爱,便多看了几眼。”
秦刚走上前,看着那兔子花灯,对摊主说道:“老板,这花灯我要了,多少钱?”
摊主一看这架势,赶忙回道:“哟,原来是世子殿下啊,这花灯就当小人孝敬殿下的,哪能要殿下的钱呀。”
秦刚却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摊主,说道:“哪有白拿的道理,这银子你收下,多的就当赏你了。”然后拿起花灯递给韩婉清,说道:“喏,送你了,就当是本世子与你再次相遇的见面礼。”
韩婉清又惊又喜,连连摆手道:“世子殿下,这可使不得呀,小女子怎能平白无故收殿下这么贵重的礼物呢,小女子多谢殿下好意,只是这花灯小女子不能收。”
秦刚佯装生气道:“怎么?本世子送的你都不要,可是嫌弃了?”
韩婉清着急地解释道:“殿下误会了,小女子怎敢嫌弃,只是这礼物太贵重了,小女子实在受之有愧呀。”
一旁的林宇生在旁边打趣道:“姑娘,你就收下吧,我这秦兄啊,可难得这么大方一回,他既然送了,那就是真心想给你的,你不收,他怕是要恼了呢。”
韩婉清看了看林宇生,又看了看秦刚那佯装不悦的脸,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过了花灯,红着脸说道:“那……那小女子多谢世子殿下了,殿下如此厚礼,小女子无以为报。”
秦刚这才满意地笑了,说道:“不过一个花灯而已,瞧把你为难的,既是来逛花灯会,那便一起走走呗,人多才热闹呢。”
韩婉清点了点头,说道:“全凭殿下安排。”
三人便一同沿着街道前行,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,时不时有人朝着秦刚行礼问好,秦刚也只是微微点头回应。
林宇生看着韩婉清手中的花灯,笑着问道:“姑娘,你叫什么名字呀?我还不知道呢,我叫林宇生,是秦刚的好友,你别看他现在看着和善,平日里那可是严肃得很呢。”
韩婉清抿嘴一笑,回道:“林公子说笑了,世子殿下看着就是面善之人呢。小女子名叫韩婉清,是这京城里的寻常百姓,靠做些小物件为生。”
秦刚说道:“寻常百姓又如何,这日子过得自在便好,我瞧你那绣工倒是不错,日后定会越来越好的。”
韩婉清感激地看了秦刚一眼,说道:“多谢殿下夸奖,小女子定会努力的。”
走着走着,他们来到了猜灯谜的地方,那里围聚了好多人,一个个都仰头看着那挂着的灯谜,冥思苦想。
林宇生来了兴致,说道:“秦兄,韩姑娘,咱们也去猜猜灯谜呗,这可是花灯会的一大趣事呢,谁要是猜对得多,可得让输的人请客吃饭呀。”
秦刚笑道:“就你鬼点子多,行啊,那就试试呗,韩姑娘,你可会猜灯谜呀?”
韩婉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小女子倒是知晓一些,只是怕不如二位公子聪慧,拖了后腿呢。”
林宇生摆摆手道:“哎呀,韩姑娘谦虚了,这就是图个乐子,快,咱们去看看那灯谜。”
他们走到近前,林宇生指着一个灯谜念道:“弯弯藤儿架上爬,串串珍珠上边挂。打一植物,这是啥呀?”
韩婉清略一思索,笑着说道:“林公子,小女子觉得这谜底应该是葡萄吧,那葡萄藤弯弯绕绕爬上架子,果实可不就像串串珍珠嘛。”
林宇生一拍大腿,说道:“哎呀,韩姑娘真厉害啊,这都能猜出来,看来我可得加把劲了。”
秦刚看着韩婉清,眼中满是赞赏,说道:“韩姑娘果然聪慧,这灯谜可不简单呢,我都还没想出来呢。”
韩婉清红着脸说道:“殿下谬赞了,小女子只是恰好知晓罢了。”
接着,他们又接连猜了好几个灯谜,韩婉清猜对了不少,林宇生在一旁直呼厉害,秦刚也越发觉得韩婉清有趣,与那些只知琴棋书画的官家小姐大不一样。
不知不觉,夜渐深了,花灯会也快到尾声了。
韩婉清有些不舍地说道:“今日多谢世子殿下和林公子相陪,小女子过得很是愉快,只是时辰不早了,小女子该回去了,不然家中父母要担心了。”
秦刚心里也涌起一丝不舍,说道:“那我送你回去吧,这夜路,你一个姑娘家不安全。”
韩婉清忙道:“不用了,殿下,小女子自己回去便可,怎敢劳烦殿下呢。”
林宇生在一旁笑道:“韩姑娘,你就别推辞了,我这秦兄啊,可不会轻易放心让你一个人走的,他要送,你就让他送呗。”
韩婉清只好点头答应,说道:“那就多谢殿下了。”
一路上,两人都没怎么说话,气氛却有些微妙的暧昧。到了韩婉清家门口,韩婉清转身对秦刚说道:“殿下,小女子到家了,今日之恩,小女子铭记在心,改日若有机会,定当报答殿下。”
秦刚看着韩婉清微红的脸颊,在花灯映照下别样动人,心跳不禁快了几分,说道:“不必说什么报答的话,今日与你相处,本世子也很是开心,日后……若是有空,咱们可以再约着出来走走。”
韩婉清羞涩地点点头,说道:“嗯,那小女子便期待着与殿下再相见了。”
秦刚看着她进了家门,这才转身离开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心里满是对下一次见面的期待。而韩婉清靠在门后,捂着怦怦直跳的心,脑海里全是秦刚的样子,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呢。
秦刚回到世子府后,心里就像住进了一只小鹿,总是不自觉地想起韩婉清的一颦一笑,那温婉的模样、聪慧的谈吐,仿佛在他心间挠痒痒,让他做什么事都有些心不在焉。
这日,秦刚正在府中的花园里踱步,脑海中又浮现出和韩婉清在花灯会上相处的点点滴滴,脸上不自觉地挂着浅笑。这时,管家匆匆走了过来,恭敬地行礼后说道:“世子殿下,老爷和夫人请您去正厅一趟,说是有要事相商。”
秦刚微微皱眉,心里想着不知又是何事,便应了一声,朝着正厅走去。到了正厅,只见父亲秦远山一脸严肃地坐在主位上,母亲林氏也在一旁,脸色同样凝重。
秦刚行了礼,问道:“父亲,母亲,唤孩儿前来,所为何事呀?”
秦远山看着秦刚,缓缓开口道:“刚儿,你也老大不小了,这婚事可不能再拖了。近日我与你母亲为你物色了一位姑娘,是朝中李大人的千金,那李家小姐知书达理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与咱们家门当户对,我和你母亲都觉得甚是合适,你找个时间去与那李家小姐见上一见吧。”
秦刚一听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眉头紧皱,赶忙说道:“父亲,母亲,孩儿目前并无成婚的打算呀,婚姻大事怎能如此草率,还望父亲母亲莫要再提此事了。”
林氏一听,着急地说道:“刚儿,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,这怎么能是草率呢?那李家小姐我们都打听过了,品行样貌都是上乘的,你去见一见,说不定就喜欢上了呢。咱们身为世家,这婚事关乎家族的前程,可不能由着你性子胡来呀。”
秦刚心里有些烦闷,回道:“母亲,孩儿心里已有心仪之人了,别的姑娘,孩儿实在是不想见呀。”
秦远山一听,脸色一沉,问道:“心仪之人?你说说,是哪家的姑娘?可莫要是那些没什么根基,上不得台面的女子啊。”
秦刚犹豫了一下,还是鼓起勇气说道:“父亲,母亲,那姑娘名叫韩婉清,是我前几日在街上偶然遇到的,她虽出身普通,但心地善良,聪慧过人,孩儿与她相处下来,甚是喜欢,孩儿想娶她为妻。”
秦远山一听,猛地一拍桌子,站起身来,怒道:“荒唐!一个平民女子,如何能进我秦家的门?咱们秦家是什么身份,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世家,你身为世子,日后是要继承家业,担起家族责任的,这婚事必须要对家族有利才行,那等普通女子,根本就配不上你!”
秦刚也急了,大声说道:“父亲,身份地位又如何?孩儿看重的是婉清这个人,她虽出身平凡,可有着旁人没有的美好品质,孩儿与她在一起很是开心,孩儿不在乎那些门第之见。”
林氏在一旁劝道:“刚儿,你莫要冲动呀,你父亲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,咱们秦家在这京城立足不易,这婚事牵扯的可不仅仅是你个人的感情,还有家族的荣辱兴衰呀。那李家小姐背后的李家,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,若你能与她结亲,对咱们秦家往后的发展那是大有好处的呀。”
秦刚倔强地说道:“母亲,孩儿不稀罕那些所谓的好处,孩儿只想要和婉清在一起,若不能与她相守,孩儿这辈子都不会开心的。”
秦远山气得吹胡子瞪眼,指着秦刚说道:“你这逆子,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子,竟敢忤逆我和你母亲,还口口声声说不在乎门第,你可知道,若你执意如此,那是要让整个秦家沦为京城的笑柄啊!”
秦刚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坚定地说:“父亲,母亲,孩儿恳请你们成全孩儿与婉清,孩儿愿意用自己的努力,让婉清得到大家的认可,也不会让秦家蒙羞的,还望父亲母亲答应孩儿呀。”
秦远山冷哼一声,说道:“哼,你不用再多说了,此事没得商量,我和你母亲已经决定了,三日后你必须去与李家小姐见面,若你敢违抗,那便别怪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讲情面了。”
说完,秦远山甩袖离去,林氏看着跪在地上的秦刚,无奈地叹了口气,说道:“刚儿,你就听你父亲的话吧,你是秦家的世子,要以家族为重啊,那韩姑娘再好,可这身份差距实在太大了,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呀。”
秦刚低着头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却倔强地不让它流下来,说道:“母亲,孩儿知道您是为孩儿好,可孩儿真的放不下婉清呀,孩儿不能没有她,孩儿一定会想办法让父亲改变主意的。”
林氏摇了摇头,也转身离开了,留下秦刚一个人跪在空荡荡的正厅里,满心的痛苦与无奈。
而另一边,韩婉清正在家中帮着母亲做些针线活,邻家的王大娘过来串门,闲聊间说起了世子府的事。
王大娘说道:“婉清啊,你知道吗?那秦家世子,最近家里可是在给他张罗婚事呢,听说要和朝中李大人的千金相亲呢,这门当户对的,怕是这婚事很快就要定下来了呀。”
韩婉清一听,手中的针线差点扎到自己,心里一阵刺痛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却还强装镇定地问道:“王大娘,您说的可是真的?”
王大娘点点头,说道:“那还有假呀,这京城都传开了,那秦家是什么门第,自然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呀,咱们这些普通百姓家的姑娘,可就只能想想咯。”
韩婉清勉强笑了笑,说道:“原来是这样啊,多谢王大娘告知,那世子身份尊贵,自然是要娶个好姑娘的。”
等王大娘走后,韩婉清再也忍不住了,眼泪夺眶而出,她心里清楚,自己和秦刚之间有着难以跨越的鸿沟,身份的差距就像一座大山,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
她的母亲看出了她的不对劲,过来问道:“清儿,你这是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?”
韩婉清扑进母亲怀里,哭着说道:“娘,女儿心里难受,女儿喜欢上了一个人,可那人身份尊贵,咱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呀,女儿该怎么办呀?”
母亲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安慰道:“傻孩子,这世间的姻缘啊,讲究个门当户对,若是差距太大,那往后的日子也是艰难的,你就断了这个念想吧,莫要让自己太痛苦了呀。”
韩婉清哽咽着说:“娘,女儿知道,可女儿就是放不下他呀,女儿和他相处下来,知道他是个好人,女儿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。”
母亲叹了口气,说道:“唉,娘知道感情这事,哪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,可咱们也要认清现实呀,你就试着忘了他吧,往后啊,总会遇到合适的人的。”
过了几日,秦刚实在是按捺不住对韩婉清的思念,不顾家人的阻拦,偷偷跑了出来,来到了韩婉清摆摊的地方。
韩婉清正无精打采地守着摊位,一抬头看到秦刚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,随即又黯淡下来,说道:“世子殿下,您怎么来了?”
秦刚看着她憔悴的模样,心疼地说道:“婉清,我好想你,这几日我被家中的事搅得心烦意乱,他们非要我去和别的姑娘相亲,可我心里只有你,我是不会答应的。”
韩婉清听了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说道:“殿下,您别说了,小女子都知道了,您身份尊贵,本就该娶个门当户对的姑娘,小女子只是个平凡之人,不敢高攀殿下呀,您就当小女子是您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吧,忘了小女子,去过您该过的生活。”
秦刚上前一步,握住韩婉清的手,说道:“婉清,你说的这是什么话,我不在乎那些身份地位,我只在乎你,我一定会说服我父亲母亲,让他们接纳你的,你不要放弃我们的感情呀。”
韩婉清抽回手,哭着说:“殿下,您别傻了,这世间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呀,门第之见就像一道天堑,咱们跨不过去的,您就别为了小女子和家里闹得不愉快了,小女子承受不起呀。”
秦刚眼眶泛红,说道:“婉清,难道你就这么轻易地要放弃我们的感情吗?我不相信我们没有办法,只要我们一起努力,一定可以的呀。”
韩婉清摇着头,泪如雨下,说道:“殿下,我们没有办法的,小女子不想看到您因为小女子失去家人的疼爱,失去您原本拥有的一切呀,您走吧,就当小女子求您了。”
京城的天空阴沉沉的,仿佛一块沉甸甸的铅板压在众人头顶,让人喘不过气来。大街小巷弥漫着紧张的氛围,百姓们脸上都带着担忧的神色,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外敌侵扰的消息。
韩婉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,焦急地踱步,眉头紧皱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:“这可如何是好,秦刚他怎么就主动请缨去前线了呀。”
这时,邻居阿伯路过,看到韩婉清这般模样,叹了口气说:“婉清姑娘啊,秦世子那也是为了家国大义,不过这一去,着实让人揪心呐。”
韩婉清赶忙拉住阿伯的衣袖,着急地问:“阿伯,您说那前线那么危险,他会不会……”
阿伯拍了拍她的手,安慰道:“哎,世子吉人自有天相,你也别太担心了,要相信他呀。”
韩婉清咬着嘴唇,轻轻点了点头,可眼神里的担忧丝毫未减。
另一边,在前线的营帐中,秦刚一身戎装,正和将士们商讨着作战计划。
副将皱着眉头说:“世子,此次敌军来势汹汹,咱们可得小心应对啊。”
秦刚目光坚定,手握着剑柄,大声说道:“怕什么!咱们身后就是京城,就是万千百姓,定要将敌军击退,守护好我们的家园。而且,我还要让家人看到,我选的路没有错,我认定的人值得我去守护。”众将士听了,都齐声高呼,士气高涨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韩婉清每日都会去城门口打听前线的消息,每次都是满心期待而去,忧心忡忡而归。
这日,她又来到城门口,正好遇到送补给回来的士兵。韩婉清赶忙上前拉住一个士兵问道:“大哥,前线情况如何呀?秦世子他可安好?”
那士兵擦了擦脸上的汗水,神色有些凝重地说:“姑娘,前线战况激烈啊,不过世子英勇无畏,一直在奋勇杀敌呢,就是……就是前几日陷入了敌军的一次圈套,受了伤,现在情况还不太明朗啊。”
韩婉清一听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声音都颤抖了起来:“什么?他受伤了?那……那伤势严不严重啊?”
士兵摇了摇头说:“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呀,姑娘你别太担心了,军医肯定会尽力救治的。”
韩婉清呆立在原地,脑子里一片空白,过了好一会儿,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,转身就往家里跑去。
回到家,她开始收拾包袱,邻居阿婆看到了,惊讶地问:“婉清啊,你这是要做啥去呀?”
韩婉清一边收拾一边说:“阿婆,秦刚在前线受伤了,我要去前线找他,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不管啊。”
阿婆赶忙阻拦道:“哎呀,姑娘,那前线可不是你能去的地方呀,太危险了,你一个弱女子,这一路上万一出点啥事可咋办呐。”
韩婉清眼眶泛红,却语气坚定地说:“阿婆,我不怕危险,他若有个好歹,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,我一定要去陪着他。”
阿婆见拦不住,只能无奈地叮嘱道:“那你可得小心着点啊,哎,真是个痴情的孩子。”
韩婉清告别了阿婆,踏上了前往前线的路。一路上,风餐露宿,遇到不少艰难险阻。
有一回,她在山间迷了路,急得直掉眼泪,嘴里念叨着:“秦刚,你等着我呀,我怎么连路都找不到了呢,这可怎么去见你啊。”
正巧遇到一个猎户路过,猎户问她:“姑娘,你这是咋了?一个人在这山里,多危险呐。”
韩婉清赶忙说:“大叔,我要去前线找我心爱的人,结果迷路了,您能帮帮我吗?”
猎户听了,很是佩服,便给她指了路,还送了她一些干粮,说道:“姑娘,你这情谊真是难得,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你要找的人啊。”
韩婉清谢过猎户,继续赶路。
而在前线营帐里,秦刚躺在床榻上,脸色苍白,伤口的疼痛让他不时地皱起眉头。军医刚给他换完药,正准备离开。
秦刚虚弱地问:“军医,我这伤……还得多久才能好啊?”
军医摇了摇头说:“世子,你这伤可不轻啊,得好好养着,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,你且安心养伤,莫要想太多了。”
秦刚苦笑了一下,喃喃自语道:“婉清,也不知道你在京城好不好,我怕是要让你担心了。”
就在这时,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。
一个士兵跑进来喊道:“世子,外面有个姑娘,说是一定要见你,怎么拦都拦不住啊。”
秦刚心中一动,想着难道是婉清,连忙说:“快,让她进来。”
韩婉清冲进营帐,看到躺在床榻上虚弱的秦刚,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,她扑到秦刚身边,哭着说:“你怎么伤成这样了呀,我都快担心死了,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可怎么办啊。”
秦刚看着韩婉清狼狈却又满是关切的模样,心中满是感动,他伸出手,轻轻擦去韩婉清脸上的泪水,说:“婉清,别哭,我这不是还活着嘛,你怎么来了呀,这一路上得多危险啊。”
韩婉清握住秦刚的手,说:“我不管多危险,我就是要来陪着你,你受伤了,我怎么能安心待在京城呢。”
秦刚感动不已,说:“傻丫头,辛苦你了,有你在,我这伤好像都没那么疼了。”
此后的日子里,韩婉清就守在秦刚身边,悉心照料着他。
韩婉清端着熬好的药,轻轻吹了吹,对秦刚说:“来,把药喝了,喝了药才能好得快些呀。”
秦刚皱着眉头,像个孩子似的耍赖道:“这药太苦了,我不想喝。”
韩婉清嗔怪道:“不行,必须喝,你要是不喝,我可就生气了啊。”
秦刚无奈,只好乖乖把药喝了下去,喝完还嘟囔着:“哎呀,真苦啊,不过有你喂,好像也没那么难喝了。”
韩婉清又好气又好笑,说:“就你会贫嘴,好好养伤才是正经事呢。”
在韩婉清的细心照料下,秦刚的伤势渐渐有了好转。
一天,秦刚精神好了些,对韩婉清说:“婉清,这次我受伤,你不顾一切地来照顾我,我秦刚这辈子都忘不了你的这份情,等我伤好了,我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你是我要娶的人,不管有多少阻碍,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。”
韩婉清红着脸,轻声说:“只要能和你在一起,我什么都不怕,我相信我们一定能走过所有的难关的。”
在前线的营帐中,韩婉清正悉心地照料着逐渐康复的秦刚。此时的秦刚,面色虽然还有些苍白,但眼神中已恢复了往日的光彩。他躺在简易的床榻上,看着韩婉清为自己忙碌的身影,心中满是感动与爱意。
秦刚轻轻握住韩婉清的手,温柔地说:“婉清,若不是你,我怕是难以撑过这一劫。”韩婉清眼眶微红,嗔怪道:“说什么傻话,你一定会好起来的,我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。”秦刚嘴角微微上扬,笑着点头。
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,秦刚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。这一日,前线传来捷报,敌军已被击退,京城之危解除。秦刚和将士们都欢呼雀跃,韩婉清也在一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秦刚知道,自己终于可以回到京城,回到那个有韩婉清的地方。
踏上归程的秦刚,心中满是期待。他想着回到京城后,一定要尽快向韩婉清求婚,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。而韩婉清的心中,既有对秦刚平安归来的喜悦,也有对未来的担忧。她知道秦刚身为世子,他们的感情之路依旧充满坎坷。
回到京城后,秦刚第一时间进宫面见了家人。宫殿之中,气氛略显凝重。秦刚的父母坐在上位,看着眼前这个历经战火洗礼的儿子,心中百感交集。
秦刚率先开口道:“父亲,母亲,此次孩儿前往前线抗敌,历经生死,幸得婉清姑娘的悉心照料,才得以平安归来。孩儿恳请父亲母亲,答应我和婉清的婚事。”
秦刚的父亲微微皱眉,沉默片刻后说道:“刚儿,你身为世子,这婚事关乎家族的利益和朝堂的局势,不可草率决定。那韩姑娘虽有恩于你,但她毕竟只是一介平民,与我们家门不当户不对。”
秦刚一听,心中急切,连忙说道:“父亲,孩儿在前线奋勇杀敌,为的就是保卫家国,如今孩儿也立下了战功,难道还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婚事吗?婉清她善良、聪慧、勇敢,她对孩儿的真心天地可鉴,孩儿此生非她不娶。”
秦刚的母亲看着儿子坚定的模样,心中有些动摇,她轻声对秦刚的父亲说:“老爷,这韩姑娘确实对刚儿一片真心,而且刚儿此次立下战功,在朝中威望大增,或许我们可以考虑一下。”
秦刚的父亲沉思良久,最终叹了口气,说道:“罢了,既然你如此坚持,我们便不再反对。但这韩姑娘日后必须要遵守家族的规矩,不可有丝毫逾越。”
秦刚一听,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,赶忙谢道:“多谢父亲,母亲成全!孩儿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。”
从宫中出来后,秦刚迫不及待地奔向韩婉清的住处。韩婉清正在院子里晾晒草药,这些草药都是她为秦刚准备的,希望他能尽快恢复健康。看到秦刚突然出现,韩婉清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。
秦刚走上前,一把抱住韩婉清,激动地说:“婉清,我父母答应了,我们可以成婚了!”韩婉清先是一愣,随后眼中满是泪水,她哽咽着说:“真的吗?太好了,我还一直担心……”
秦刚轻轻为她擦去泪水,说道:“傻丫头,不用担心,一切都过去了。我们要好好筹备婚礼,我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,我秦刚娶了你,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里,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一片喜庆的氛围中。大街小巷都挂满了红灯笼,处处张灯结彩。秦刚亲自挑选了最好的嫁衣和首饰送给韩婉清,还邀请了京城中最有名的工匠来布置婚礼现场。
韩婉清看着秦刚为自己忙碌的身影,心中满是幸福。她对秦刚说:“秦刚,我不在乎这些外在的东西,只要能和你在一起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秦刚笑着说:“你是我的妻子,我一定要给你一个最完美的婚礼。”
婚礼的日子终于到来,京城中的百姓们都纷纷前来围观。秦刚身着华丽的礼服,骑着高头大马,带着迎亲的队伍来到了韩婉清的住处。韩婉清身穿红色的嫁衣,头戴凤冠,美得如同仙子一般。她在丫鬟的搀扶下,缓缓走向秦刚。
秦刚看着眼前的韩婉清,心中满是爱意,他伸出手,轻轻地握住了韩婉清的手。在众人的祝福声中,他们走进了婚礼的殿堂。
婚礼上,秦刚的父母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他们看着儿子和儿媳幸福的模样,心中的担忧也渐渐消散。秦刚和韩婉清在众人的见证下,拜堂成亲,成为了真正的夫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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