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位置: 你的位置: 首页 > 军事历史 > 他不爱我却视我为心脏 > 整本
  • 他不爱我却视我为心脏他不爱我却视我为心脏

    关注微信公众号【<a style="color:red" href="http://sumu.rfxs.cn/">苏木读物</a>】,回复书号:【7693】,<a style="color:red" href="http://sumu.rfxs.c...

    作者:子陵虚夜月 状态:连载中 类型:军事历史 来源:掌中云 章字:17893 字

整本(1 / 1)

我的职业并不光彩,而他是世家的庶出少爷。

我们的婚姻是一场万人鄙夷的笑话,我的身份将他拉入了泥潭,但他一点也不介意。

因为他爱的另有其人,他利用我救赎了他们的过去。

我不介意他的利用,他从始至终告诉我这是交易,不准动心。

我的职业说起来很难听。

和蒋沿川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是在云城,蒋氏旗下酒店的总统套房里。

我是云城一把手送给蒋沿川的礼物。

他当时掌管着蒋家在南方的产业,被他的大哥、蒋家掌权者委派过来处理事情。

那天晚上,我按照Amy姐的吩咐,打扮得风情万种,由专车送到酒店楼下。

Amy姐叮嘱我不要敲错门。

我没敲错,但她没说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来,所以我才会误会蒋沿川的白月光也是‘礼物’。

那时余影影刚洗完澡,衣着简单。她敲了好久的门,8088依旧没有开。

我以为是一起的,默默在后面打量她,并拿来跟自己的风格比较。

不一会儿,她注意到走廊还有人。

目光相对的瞬间,我有些心虚,毕竟盯着人家看了这么久。

“不好意思,你看起来什么都不懂,这种类型很少见。”

其实是清纯干净,与我完全相反。

我身上的衣服单薄了一些,但是连女人都少不了多看两眼,自叹不如。

余影影盯着我看了一会。

我见过很多人,很清楚上流社会是如何审视一个昌女。

我反应过来她不是‘礼物’,也知道她看穿了我的身份。

她转身要离开,8088的门突然打开了。

蒋沿川穿着浴袍,湿漉漉的头发挂着水珠。

他没有看我一眼,叫住要离开的人。

“敲了半天的门,现在走什么?”

他语气不太好,蛮凶的。

余影影的脸色变得很难看。

没有外人在场的话,他们看起来会大吵一架。

我识趣往旁边站,尽量减少存在感。

余影影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儿,似乎在考虑是否开口。

蒋沿川不耐烦:“有话就说。”

她问:“今晚谈的事成了吗?”

他下巴往我这晃了一下,“人都在这了,你说成吗。”

我垂下眼帘,默不作声。

‘礼物’的作用是讨好,是上流社会打通利益关系的手段。

我的出现,代表蒋沿川和他的合作伙伴达成共识。

余影影似乎不想耽误蒋沿川的好事,点头要走,“其他事明天再说。”

“现在说。”

蒋沿川将她拽进了门,丢给我一句:“你走吧。”

任务没有完成,就算是他开口我也不能马上离开。

我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发呆。

回想起Amy姐说的,蒋氏的势力主要聚集在北方。

蒋沿川作为庶出,被安排到南方掌管产业,已经建立起庞大的势力和人脉。

在外界看来,他似乎想和嫡出的大哥争一争。

可蒋悉年一句话,他还是得乖乖赶来云城收拾烂摊子。

这个烂摊子还不是蒋氏搞的,是合作伙伴秦氏惹到这边穿夹克的。

处理不好,秦氏的产业会受到严重冲击。

秦氏请求蒋悉年出面解决。

他拒绝了,让蒋沿川来处理。

如果是蒋氏就算,偏偏是养的狗咬了人。

这不是故意打压蒋沿川,测试他的服从度吗?

Amy姐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来。

我那时也不理解,后来才知道,原来余影影是蒋悉年的秘书。

她代表蒋氏前来协助秦氏处理事务。

她来,才是蒋沿川来的唯一原因。

被蒋沿川赶走的我坐在阳台角落,打算等个二三十分钟再走,不然不好交差。

但很快就有人给我打电话,“宁音小姐,请你回到8088。”

我不知道是谁打的电话,但清楚是谁叫我回去。

蒋沿川亲自给我开门,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衣服,脸颊红了一片。

我马上关心道:“蒋总,她打你啦?”

我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脸就被挥开。

他的动作并不粗暴,有些冷漠罢了。

我不介意,因为什么人都见过。

蒋沿川走回卧室,我要跟着进去。

“不用进来。”

我倚在门边,露出心疼的表情:“怎么了,不开心吗?”

他坐在床尾,两手往后撑住身体,以一种平静的目光审视我。

或者是在等我表演完。

我很有职业操守,又黏糊糊地叫了句:“蒋总。”

他不为所动,保持着平静的目光看我。

我不由得欣赏起他的五官。

立体的骨相如同一件雕塑,眉眼间保留着南方女子的多情,他母亲应该很美。

Amy姐说他很会玩,我是他喜欢的类型。

我看不出他喜欢,反而是我被他的皮相吸引。

见我不演了,他说:“你想要自由吗。”

他很认真,可我没有傻到当真。

我笑道,“这个问题我听过很多次。”

大部分是情到浓时一时兴起,小部分希望我做见不得光的金丝雀。

结果无非是过了几年被踹,回到老本行继续工作。

相信男人的承诺?我又不是因为傻才来做这行。

蒋沿川不介意我这样低贱的人表现出戏谑的口吻。

他说:“我们结婚。”

“什么?”我无比震惊,同时觉得好笑。

当着他的面捧腹大笑,演一场夸张的戏剧,脸部肌肉大幅度调动起来。

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,他没有打断我,眼里没有玩弄和轻蔑,平淡无波。

我意识到他是认真的。

“贺总,你和那些门当户对的小姐才能用‘我们’,跟我不合适。”

他坐直身体,“没有区别,但你最合适。”

我不理解,“为什么呢?”

“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。”

我嘴角轻抽,“哦。”

那些位高权重的人不在乎我们知道他们的秘密,因为底层的烂泥不值得忌惮。

我无话可说。

蒋沿川承诺:“我会公开。”

结婚这个字眼对普通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。

可是对一个昌技来说,能和世家少爷结婚真是无比幸运,惊世骇俗。

我静静审视他,“你不只是为了我身上的秘密吧。”

他很坦诚,“嗯,是交易。”

不知道为什么,我对这个词感到不舒服。

“你找别人吧。”

时间有些晚了,蒋沿川露出疲态,微微皱眉。

刚刚他对余影影的态度有些恶劣,我以为他是个脾气不太好的人,对我的耐心应该快没了。

但他还是很温和:“我不要别人只要你。考虑一下吧,明天给我答复。”

我万分不解。没有误会他的用词,反而对他请求的口吻感到疑惑。

我哪里值得他放低姿态?

蒋沿川累了,起身向我走近。

我突然紧张起来,但他只是将我推进另一间卧室。

“自己睡。明天早上我去开会,等我回来。”

“……”

我傻愣站着,他帮我把门关上。

一整晚,我想着蒋沿川反复失眠。

他对余影影有点凶,对我反而很温柔。

虽然不是出于喜欢我,但我还是忍不住沉迷于他对我的态度,反复回想他说的那句,“我们结婚。”

早晨,迷迷糊糊听见关门声。我看了眼时间,7点半。

抱着枕头继续睡了会儿,意识到他可能出去了,爬起来去看。

果然,他的卧室空空如也。

他让我等他回来,于是我倒向沙发继续睡。

太困了,我没有注意到身上的裙子很短。

再次听见开门声,身体比大脑还先反应。

我抱着靠枕抬头看去,一身矜贵西装的男人站在玄关,不加掩饰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裙底。

我渐渐清醒过来,意识到蒋沿川开完会回来了。

“换衣服,带你出去吃饭。”

一条印着MIUMIU的袋子出现在眼前。

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回房。

他穿西装的样子很好看,但我更喜欢他脱衣服的样子。

我靠在门边看,他不介意我的目光,脱掉衬衫换了件t恤。

“考虑清楚了?”

没有。

我问:“这场交易的期限是多久?”

他褪掉裤子,“没有期限,只要你不提离婚永远都是我的妻子。”

他回答了这个问题的本质,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,再次问我,“所以呢。”

我在他的注视下点头,“嗯,我愿意。”

猜到我不会拒绝,他没有惊讶的反应,穿好裤子将我推出去,“去换衣服,我饿死了。”

他说话总有一种莫名的随意,好像跟我认识很久,很亲昵。

我拿起袋子里的衣服,与身上的吊带裙对比,一条过于幼稚的学院风百褶连衣裙。

我回去找他,“你觉得这个衣服适合我?”

我将衣服放到旁边让他对比看。

可惜,将近10秒的时间,蒋沿川有9.9秒在看我身前的风光。

他回神后十分懊恼,移开目光舔了舔唇角,说:“少女品牌,适合你。”

我才20岁,确实合适。

十五分钟后,我从洗手间出来。

蒋沿川站在会客厅回消息。

我一走过去,他放下手机握住我的手,带我出门。

我对他的举动感到惊诧,他的言语行为好像很喜欢我,可是眼睛清冷得可怕。

我知道交易从此刻开始了,但还是忍不住扬起嘴角。

我想问他去哪儿,吃什么。

不远处,电梯发出叮的声音,余影影迎面走来。

握住我的那双大手紧了一些。

那时我不知道余影影是蒋氏集团总裁的秘书,通过衣着和气场,猜她身居高位。

她的表情有些不好,但不是冲我。

她对我没有恶意,对蒋沿川倒是厌恶得很。

双方对峙,蒋沿川败下阵来,“发消息要说什么。”

他刚刚是在回余影影消息。

蒋沿川还牵着我的手。

余影影打量了一下,把我当成了他的人,不打算避讳。

“当年下药的人是谁。”

他说:“不知道。”

余影影绷着脸,胸口有些起伏,显然不信。

蒋沿川不愿多说,带着我走了。

他开车,一路沉默。

前半程车速很快,手臂肌肉紧绷,后面突然意识到我在,速度放慢很多。

他带我到市中心的餐厅吃饭,中途问我:“平时在哪里住?”

我直言:“不固定。”

“月底我要回绛城,你看要不要一起。”

“不是要和我结婚吗?”

“我不干涉你的自由,想住哪里住哪里。”

我试着问:“想怎么玩怎么玩?”

他终于抬眼看我,眼神锋利:“你看我弄不弄死你。”

原来他脾气真的不太好,可是听到他这样说话,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被在乎。

我笑,“我跟你去绛城。”

“嗯。”他开始思考,可能在安排我的住处。

我问,“可以和你一起住吗。”

他想了一会儿,“嗯,一起住。”

不是妥协也不是衡量,他不觉得是问题。

我感到很开心。

我是被遗弃在厕所的女婴,被捡垃圾的老太婆收养回家。

她不是个好东西,捡我只是为了给脑瘫的孙子延续香火。

从我有意识开始,每天晚上都是和一个痴傻的男人s在一起。

小时候,老太婆会带我一起出去捡垃圾。大一点她怕我跑了,将我的手脚锁住。

等我如同花蕾一样即将可以绽开那年,她开始动歪心思,连连几天晚上不准我川衣服。

可惜她的傻孙子更听我的话,每天晚上乖乖吃下安眠药睡觉。

老太婆以为是她教的不够好,找了个男人来教傻子。

那是深渊的开始。

男人教会了傻子,也将我的一切看在眼里。

一段时间后,我求傻子救救我。

他似乎懂我的痛苦,那天晚上一直抱着我,让我不要哭。

第二天,老太婆像往常一样锁住我,关门离开。

我坐角落里发呆,这天是男人跑车回来的日子。

不用多久,他会拿着备用钥匙打开门锁,将我拖进房间里。

傻子已经忘了我的痛苦,流着长长的鼻涕坐在客厅看电视。

门锁的声音比电钻震动还要可怕。

男人走了进来,傻子嘿嘿看着电视,对他的一切举动视而不见。

结束之后,我像一个破烂娃娃倒在桌上。

傻子的电视播完了,他终于注意到屋子里有别人,注意到我的泪水浸湿了头发。

他焦急地跺脚,指着男人:“你欺负她!”

男人很得意,上前拍拍他的肩膀。

“我没有欺负她,是在教她怎么对你好。”

傻子有些懵,看看我,又坚定地说:“你欺负她!”

男人穿好衣服,懒得理他。

可是傻子很固执,开始尖声叫起来。

“你欺负她!你欺负她!不准走!”

他扒住男人的腿,任由男人踢他的肚子也不肯放手。

我不知道他将男人留下来能做什么,但他的举动刺激了我。

我要杀了他们,趁机逃走。

我冲进厨房翻出尖刀。

可惜那时的我太瘦了,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,被他一脚踹翻在地,手里的刀哐当掉地。

“妈的!看我不弄死你!”

他揪着我的头发拖进卧室里,又开始对我施暴。

傻子站在门外,亲眼目睹男人是怎么对我的。

他更傻了,怕男人再打他,流着鼻涕和眼泪一动不动。

男人狂妄大笑,“哈哈哈哈哈傻哔!真踏马s死我了!”

刀掉在地上,我最后祈求上天帮帮我。

我看着傻子,伸手指着地上的刀。他捡起来,整个手都在颤抖。

他很怕刀,之前偷偷拿来玩割伤了手,哭了一晚上。

老太婆骗他刀会吃人,是怪兽。

傻子丢掉了刀,哐当的声响引来了男人的嘲讽。

“哼,傻叉一个,给你十个胆子也不敢。”

男人隔空扬手巴掌,傻子吓得缩起脖子。

最终,我被丢在了地上。

“哈哈哈爽!”

男人穿好衣服,踹开傻子走了出去。

傻子满脸泪水和鼻涕,心疼地看着我。

我狠狠地瞪他,“我会杀了你。”

他有些错愕,看着地上的刀,突然捡起来冲了出去。

一声痛苦的呜鸣传入耳朵。

我爬起来跑了出去。

被刺伤的男人夺走了刀,划伤了傻子的胸口。

我举起凳子砸在男人身上,拼了命想弄死他,可惜我的力量过于薄弱,没有砸晕男人。

他举着刀试图冲过来,被傻子死死抱住大腿。

傻子很痛,哭着叫我名字,“音音……”

男人一脚踹飞他,捂着鲜血喷涌的肚子朝我扑来。

“臭婊子,一起死……”

“啊啊啊!!”

我不愿被他拖下地狱,捡起地上的凳子再次砸向他。

他用磐石一样坚硬的手臂挥开,大掌向我的脖子袭来。

我怕得浑身发抖,连连后退。

那双手没有碰到我,傻子再次抱住男人的腿,死死咬住他的腿,红色的血液从他口中往下流淌。

“啊!你他妈的!”

男人举起了刀,狠狠刺向了傻子。

“唔!”傻子的眼泪与嘴角的血混在一起,始终没有松开牙齿和手。

男人的力气逐渐耗尽,我再次拾起凳子狠狠砸向他的脑袋。

他倒地的那刻,我捡起刀将他的身体捅成了筛子。

傻子的胸口还在起伏,颤动的手指朝我伸来。

被染红的尖刀滴答流着血水,最后刺向了傻子的心脏。

我逃离了现场东躲西藏,比jc先来的是高利贷公司。

他们把我抓了回去,让我偿还男人的债务。

Amy姐说,“不用害怕,你的生活会比过去十五年好一百倍。”

最初两年我还有羞耻心。后来我觉得她说的对。

我穿着昂贵的衣服,流转于上流社会的派对。

走在大街上,别人以为我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。

我生来就在污秽的泥潭里,这样活着没什么不好。

蒋沿川说要还我自由,其实自由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。

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的东西,只是想看他愿意承受多脏的污秽。

债务解除那天,Amy姐让我去一趟办公室。

她给了我一串钥匙,“我在绛城的房子,你可以随时去住。”

我想拒绝,她塞进我手里,将我推出去,“走吧。”

我看着手心的钥匙,对她说谢谢。

来到绛城的一个月后,我知道了很多事情。

原来蒋悉年和秦氏四小姐有过口头婚约,但秦氏在南方捅的篓子使两家丢了民心,执意联姻势必引起网民讨伐。

元气大伤的秦氏绝不会放弃和蒋家成为姻亲的机会。

他们将目标投向了突然被重用的蒋家庶子,蒋沿川。

前些年他在南方,而北方才是蒋家的势力所在,外界以为这是变相赶他出蒋家。

谁成想,蒋氏集团突然任命蒋沿川为副总裁,全权掌管南方业务。

所有人都不明白蒋悉年这番操作。

但我知道蒋沿川利用我收集到蒋悉年想要的信息,获取了回归的筹码。

而秦氏作为蒋氏的小弟,最先收到风声。

蒋沿川回到绛城任职的第一天,和秦四小姐传出了共进晚餐的新闻。

以前那些姐妹在群里冷嘲热讽。

音音,这才为你赎身多久呀,这么快就找别人了?

音音,你没有哭吧?姐姐抱抱你~

真是小可怜,人家门当户对,你可怎么办呀~

哼,我发了个吐舌头的表情包,懒得解释这是蒋沿川的计划。

虽然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,但他说:“等秦氏上钩,我会公布和你结婚的消息。”

到时候我要狠狠打她们的脸,体验一把爽文女主的快感。

我把这件事情当成日常琐碎告诉蒋沿川。

他那会儿刚从公司回来,陪我吃晚饭。

我每天在家画画,没有心思和别人沟通,一看见他什么话都想说。

他听完有些抱歉,“宁音。”

他是北方人,前后鼻音分得特别清楚。

每次喊我的名字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腔调,让我特别喜欢。

我停下筷子,“怎么啦?”

他说:“和我结婚不是一件好事。你的过去会被无限放大,这是你接受这场交易该面对的。但我会保护好你,不要委屈不要在意,知道吗。”

我不在意任何人,只在意他。

“你介意我的过去吗。”

“不。”

“你到现在都没碰过我。”

他无奈,“跟这个没关系,我尊重你。”

我直说:“你看我的眼神就没有清白过。”

他扶额垂眸,“身体本能,你确实是我非常喜欢的类型。但这是生理不是心理,我不想这样对你。”

我固执地问:“如果我愿意呢。”

他放下筷子,很认真地告诉我:“宁音,这是交易。我不会对你动心,你也不准。明白吗?”

我攥紧拳头。

他轻轻拍打我的脸颊,温柔褪尽只剩冰冷,“回答我。”

“嗯。”

正如蒋沿川所说,结婚消息公布之后,面对的一切无一不让我感到委屈甚至恐惧。

他带我出席了一场绛城名流的晚宴,在那里碰到了两个夸赞过我的男人。

他们故意一起来打招呼,向蒋沿川询问我是谁。

“我太太,宁音。”

其中一个男人勾起唇角,戏谑地看着我,“蒋太太您好呀。”

他朝我伸手。

曾经我能大方伸手回握,如今站在蒋沿川身边,我的躯体僵如磐石,血液凝固。

我想丢下他逃跑,这样他就不必被我衬得脏兮。

蒋沿川揽着我的腰往身上带了带,如他承诺的那样保护我,“我太太醉了,恕不奉陪。”

他即便是庶出但还是蒋家人,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。

他带我到休息室,抱着我,低头亲吻我的脸颊,“不用害怕。”

我贴着他的胸膛,听着他的心跳声渐渐恢复平静。

很快,秘书敲门,说蒋悉年找他。

“知道了。”

蒋沿川弯下腰,轻轻拨弄我额角的头发。

“这场晚宴没有你得罪不起的人,你想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
他再次亲吻我的脸颊,转身离去。

我不清楚他是否知道我杀过人,不然怎么会如此温柔地安抚我呢。

重回晚宴,没有蒋沿川的我只是一个肮脏不堪的昌技,名门贵女不屑看我,衣冠楚楚的禽兽对我举起酒杯,舌苔裹着鲜艳的红酒下咽。

章尧威趁我不注意,将我拖进了一间休息室。

他曾经也是接收礼物的人,问过我想不想要自由。

原本我想跟他走,但章家所有一切都是依靠他外祖家起来的,他保障不了我后半辈子的安宁。

我临时甩了他,收下他太太的钱,和另一个男人出席了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派对。

“音音,你好厉害啊,摇身一变成了蒋家庶子的太太。”

他身后的沙发上,坐着三个神态飘飘然的男人,不是喝多了就是刚嗑。

我试图打开房门但没用。

有个男人扯掉领带,笑了,“怕什么,对你来说小场面。”

我紧紧抓着手提包,僵硬地挺直腰板,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们,“我是蒋沿川的妻子。”

章尧威弯起唇角,“嗯嗯,蒋太太你好,我们今天一起玩个游戏好不好。”

他朝我靠近,我从包里掏出小刀指着他,铿锵有力地重复,“我是蒋沿川的妻子。”

他不信蒋沿川对我是真心的,也不信我会对他怎么样,“音音,你很乖的。”

我扬起锋锐的尖刀,使出浑身力气向他刺去,一如当年,我没有办法和一个健壮的男人对抗。

章尧威轻而易举夺走了我的刀,掐着我的脖子摁在墙上。

我哭着向他求饶,泪水流向他的手,“别这样对我……”

章尧威眼底有一丝动容,但又恨我当初联合他太太给他难堪。

“你一个表子立什么贞洁牌坊。蒋沿川为什么娶你心里没数吗?”

“蒋夫人要的就是他自毁前程,不能跟绛城任何一方势力结成姻亲,你这个脏东西再合适不过了。”

“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他贴到我耳边,小声说:“蒋沿川喜欢的是他哥那个秘书,从高中到现在。他啊,想要权要利,想让那个女人多看他一眼,你就是个炮灰。”

我可以接受蒋沿川对我没有感情,但听到他有心爱之人的时候,我放弃了挣扎,双手跌落在两旁。

章尧威抚摸我的脸颊,很满意我的反应。

我问他:“真的吗?”

他不明白:“什么真的?”

“我只是他争夺权利的炮灰,他想要的是另一个女人。”

章尧威笑了,手背轻轻拍打我的脸颊,“宁音,你一个表子也玩真心?”

嗯,我对蒋沿川是真的,从他真心尊重我那一刻起。

所以我愿意为他想要的付出一切。

那三个男人有些不耐烦了,其中一个上来拽我。

“放开,我不愿意!”

我竭力反抗绝不顺从,像一只试图从内里撕裂自我的恶鬼,尖声叫着挥舞双臂。

休息室的门被破开,保镖将欺负我的人踹走,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我细声安慰。

她把我带到阳台,冷静后我发现她是余影影。

“没事了,二少不会放过他们的,不要担心不要害怕。”

这是我第二次认真看她,带着对蒋沿川的爱意窥探他的爱人,觉得她是如此美好。

我说:“你对蒋沿川的态度好像有点差。”

她有些窘迫,“但我对你没有恶意。”

我摇头,“我没有怀疑你救我的目的,只是希望你和他关系好一点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他喜欢你。”

余影影茫然失笑,对我渴求的爱意一无所知。

“你误会了,他不喜欢我。高中三年他一直带人霸凌我,将我推进垃圾堆里,在我脸上泼米饭,这怎么会是喜欢呢?”

我反问:“你出身不好吗?”

她点头,“不好,我是情人生下的孩子,被拿来换钱的物品,蒋沿川像其他人一样欺负我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会成为他大哥的秘书,你的身份够不到这样的人。”

她说,“我和他大哥最信任的保镖结了婚,他愿意给我机会。而且他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想回报他。”

我好奇,“为什么是救命恩人?”

余影影撑着脸说,“九岁那年我被一群大孩子推进池塘里,他们要看我学狗游泳,我淹在水里想直接死掉,他们吓得跑了。濒死的时候有个人救了我,我问他是谁,他说蒋大少爷。”

“我以为他和别的世家子弟没什么不一样,但他是比任何人都厉害的存在。他像一道光,我愿意追随他的脚步从深渊里走出来。”

我不了解他们的过往,没有亲眼目睹到底是谁将余影影从池塘里救出来。

但我猜那个人其实是蒋沿川。

来绛城的那一趟飞机需要3个小时才能落地,那时我缠着他讲以前的事情,我想了解他的过往。

他说小时候身体羸弱,总是因为庶子的身份被欺负。

即便后来身体好了依旧遭受打压,他护不住自己也护不住想护的人。

我问是谁,他没有告诉我,用一个吻堵住我的嘴巴,哄我睡觉。

我问余影影,“你在云城问他当年下药的人是谁,你们发生关系了吗。”

她不高兴我问这个,“没有,你不要误会。是有人恶意玩弄我和他,一个私生女一个庶子,是他们最喜欢的玩具。”

我只是利用了她的善良,故意摆出蒋沿川妻子的身份套她的话。

终于知道蒋沿川一步步走向强大,回归绛城的目的。

他想弄死当年那个人,为差点承担qj未遂罪名的自己报仇,为差点受害的余影影讨回公道。

我最后问她,“你不喜欢蒋沿川?”

她把我的问题当作吃醋的表现,摇头,“不喜欢,我结婚了。”

蒋沿川很快回来找我,看到我手上的抓痕露出了心疼的表情。

他抱住我,温热的吻落在额头,“对不起宁音,对不起。”

我埋进他的胸膛,“没关系。”

是我故意甩掉他的保镖,想搞出一点意外让他对我疚愧,想看他更用心的保护我。

我抬头,用手圈住他的脖子,他的吻像午夜晚风,落在眼尾、脸颊、耳朵还有脖子。

他不是爱我,是知道我想要这样的安抚,他像一粒长在我心脏的肿瘤,掌握着让我生或死的编码。

“蒋沿川,我想和你接吻。”

他没有拒绝,低头吻我。

我想要的他都会给我,他想尽全力消除我受到的伤害。

就好像弥补当年的余影影,他不能用爱的方式保护她,只能变相地对她施加暴力,让别人成为观众,享受狗咬狗的乐趣。

他救不了当年的余影影,看到可怜的我想连同那年的她一起救下。

他后悔只能用暴力对喜欢的人,我很幸运,捡到了余影影没有接受过的爱。

可是蒋沿川你呢,你想要的爱呢。

我吻着这个可怜的男人,想把我的躯干血肉拆掉撕碎,为他走向爱人的道路铺设平坦。

过后一段日子,蒋沿川按照最初约定好的,和我住在一起。

他会哄我睡觉,偶尔也把自己哄睡着了,陪我睡到天亮。

至于章尧威那几个人,被蒋沿川带到我面前,顶着猪头一样的脸跪下来磕头说对不起。

章尧威曾是我努力十辈子都惹不起的人,却跪下对我说对不起。

我那天很开心,缠着蒋沿川不让他上班,其实我只是撒娇而已,但他居然当真,向蒋悉年请假说头疼要休息,不去公司开会了。

在家没有什么事,我又舍不得在外面的花花世界浪费时间。

蒋沿川让我躺在他?上乖乖睡午觉,大手轻轻拍打我的腰背。

“你不睡吗。”

“不睡,看会书。”

他看的是一本很复杂的书,我盯了一会儿开始犯困,睡得比之前要快,迷迷糊糊之际听见他笑了。

蒋沿川不在家的日子让我出去买东西,随意走走。

我拿着他给的卡横扫奢侈品店,群里的塑料姐妹嫉妒哭了。

曲枚故意问我,音音,你是不是爱上他了?

我们以前总是把男人的真心当屁,如果说是,她们会笑死我。

可是我非要说,对啊,他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心肝脾肺肾,我爱上他了~

没有人会搭理蠢货。

蒋沿川有几天特别忙,我睡着了才回来,还没睡醒就走了。

家里的阿姨说他每次回来都会问我的一日三餐,情绪波动。

“先生好会疼人,太太真有福气。”

我长得很漂亮,像一朵精心栽培的人间富贵花,不曾受过风雨摧残,不该被风雨摧残。

我莞尔笑笑,担不起福气二字。

下午,我又去了一趟商场,打算买几本新手漫画指导书。

挑选书本的途中,一只漂亮的手先一步拿走书架上的画本。

手的主人是位贵气的女人,她漫不经心地翻开画本,说:“多亏了你,我被父亲和哥哥说是废物,连只鸡都比不上。”

秦殊绮,秦氏想让蒋沿川娶的女人。

我微微一笑,“对,他要我都不要你。”

她也笑了,嘲讽我的愚蠢和自命不凡,“你知道蒋沿川为什么要这么耍我吗。因为我哥哥当年给他下了药,他差点成了qj犯。”

“不过也没什么。”她说,“反正qj的是他喜欢的人。”

我不想听她兜圈子,“你想说什么。”

秦殊绮合上画本,缓缓道:“我们秦家虽然比不过蒋家,但也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。他最多搞点事送我哥哥去坐几年牢,然后这事就这么算了。”

“但是,有一个办法可以直接杀了我哥哥,为他和余影影报仇,你想帮他吗?”

我知道她想让我怎么做,秦殊绮乘胜追击,指腹滑过我的脸颊,“就在我的婚礼上,我会帮你安排好一切。”

蒋悉年从来没有要庶出的弟弟死,蒋沿川能给他带来利益,那他愿意放任秦氏的危机不管。

秦氏如今损失惨重,很快和南方张家达成姻亲合作。

这门婚事是蒋沿川在背后促成的,他答应帮张家拿下秦氏,只要他们配合将秦钧送进监狱。

十年以上的大牢足够抵偿秦钧当年犯的罪。

但我想要蒋沿川对我疚愧一辈子,想要他永远对我好。

秦殊绮的婚礼很快到来,蒋沿川提前订制好礼服,安排造型团队到别墅给我做造型。

“天呐,蒋先生、蒋太太,你们两位都是超级冷白皮诶,好般配啊。”

因为是夏天,所以他给我订了一件浅V领的绿色长裙,衬得我的皮肤白亮干净。

蒋沿川像坐拥天下的皇帝,挥手让造型师下去拿红包。

一帮人欢天喜地,齐刷刷跑了。

我笑,“你的钱大风刮来的?”

蒋沿川对我有问必答,鼻腔发出嗯一声,低头吻我。

我有点傻了,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回事任由他失控,长裙半褪,身体感官的敏锐度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。

心脏像一颗需要灌溉的水仙,再次鲜活了起来。

最后一刻,蒋沿川停下帮我穿好裙子,“宁音,这场婚礼宾客众多,可能会发生混乱的事情。”

他将一把锋利的刀放进我的包,“保护好自己。”

“嗯。”我很听他的话,也问:“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你的太太吗?”

他点头,“嗯。”

“我想一直和你住一起。”

“可以,蒋太太。”

我笑了,踮起脚尖在他脸颊落了一个吻。

“走吧。”他眼里有笑意,握着我的手一起下楼。

秦殊绮虽然是新娘子,但她找人秘密给我传话,说一切都安排好了,祝我顺利。

“对了。”传话的女人特别提醒我,“会有两个人,不是一个人。”

我皱眉,被戏耍的怒火要朝这人发泄。

她莞尔笑,“这是蒋二少同意的。蒋大少要张家的死,蒋二少要秦家的死。辛苦你了。”

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,耳朵产生的嗡鸣如同一把利斧砍向我的头颅,我可能要死了。

我的出行会有保镖跟着,和秦殊绮达成的协议蒋沿川怎么会不知道。

如果我的献祭能帮蒋沿川求得余影影的原谅,换来他一辈子的愧疚,我愿意。

我从人群中远离,来到秦殊绮安排好的楼层,在监控的拍摄下,被神智不清的秦钧、张晁拖进了休息室。

“放开我!”

“放你妈,给老子受着!”

我知道接下会发生什么,即便经历过很多次,身体的第一反应还是反抗和挣扎。

“放开我,滚啊啊啊!”

曾经我不甘命运的捉弄,发出痛苦的哀鸣。

现在我想着蒋沿川流下泪水,祈求上天不要让他抛弃破碎的我。

“滚!”我向秦钧甩了一巴掌,试图加重打斗的痕迹,他仅仅歪了一下脸,大手抓着我的脚踝,轻松将我拉拽到面前。

他掐着我的脖子,眼尾猩红,“敢打我,看我怎么弄死你。”

他试图撕碎我的裙子,我在羞耻心和献祭的痛苦中挣扎流泪,“不要,我不愿意……”

秦殊绮让我等到证据留在体内再杀了他,这样才能判决正当防护,可我现在想和他同归于尽。

裙子即将撕裂的瞬间,秦钧背部受到猛烈一击,身体朝着墙面飞去。

我在模糊的泪水中看到了蒋沿川的面孔,他脱下外套将我裹住,抱着我大步离开了现场。

我紧紧抓着他的衣服,埋在他胸口哭泣:“没有……他没有……”

蒋沿川低头,下巴亲昵地蹭着我的额头,“我知道,你好好的没有事。”

司机开车带我们回到了别墅,蒋沿川安排阿姨帮我洗澡,让我先去睡。

他不在,我睡不着。脑子里不断浮现秦钧的暴行,等他回来的时候枕头都哭湿了。

“唉……”蒋沿川发出无奈的叹息,睡到一边将我抱了过去,“睡觉吧,我在这里陪你。”

我贴着他的胸口,像婴孩一般抓着他的手指,失神地问,“这是交易对不对。”

“嗯。”他的心跳平缓有力,延续到我的身体里。

我咬了一口他的下巴,委屈地说,“你要补偿我……”

“嗯,你想要什么。”

“你要一直一直对我好。”

“好。”他换了个姿势侧躺,轻轻拍打我的背,“睡觉吧蒋太太。”

早晨醒来,我的眼睛肿成了悲伤蛙,阿姨拿热鸡蛋帮我滚眼睛。

我乖乖坐着,问:“蒋沿川出去了吗。”

阿姨说,“七点半下楼,吃了一点东西就出门了。”

“哦。”好早啊,他好努力。

阿姨突然说,“太太,你们昨天参加的婚礼到底怎么回事,怎么发生这种事情。”

“什么……”我一阵心慌,手指攥紧了衣服。

阿姨说:“都上新闻了,丢死人了。”

我推开她的手,平静地看着她。

阿姨有些错愕,拿起手机给我看,“新闻上写的,不是我胡说的。”

我以为新闻的主人公是我,万万没想到是秦氏兄妹和张晁。

说是新闻,其实是一个野站爆出的黑料。

打马赛克的高清照依旧能分辨出是三个人,蒋沿川成功实现了三杀。

秦氏内部崩盘,张家名誉受损,这场盛大的婚礼最终为蒋氏兄弟献上了丰厚的大礼。

秦殊绮自以为能利用我实现双杀,本质上我只是为了谋取蒋沿川的疚愧,她把自己搭了进去。

中午,蒋沿川回来吃饭。他给我带了一串新鲜的荔枝,剥了一颗放进我嘴里。

“好吃吗?”

我点头,“很甜。为什么只有一串?”

他说,“秘书老家那边寄过来的,摆了两串在我办公室,我哥过来吃了一串,这个带回来给你。”

居然是这样,我也给他剥了一颗。

阿姨布好菜,“先生太太,先吃饭吧。”

中途,我忍不住问他,“其实你知道秦殊绮来找过我。”

他没有否认,“知道。”

从那一刻起交易自动生成,他作为上位者不需要提前告知我。

蒋沿川说,“宁音,不要委屈。”

我扬起唇角微笑,“不会。”

他伸手,像抚摸小猫一样滑过我的脑袋,“我会给你想要的。”

我没有回应,因为他不会给。

过后不久,蒋氏吞并了秦氏,张家受到重创难以翻身。

生活变得平静安宁,我认真学了三年的漫画,因为本身有天赋和基础,慢慢积累了三万的粉丝。

有一天我萌生了一个念头,我想要一个孩子。

我去医院做了检查,医生说我的身体很健康,适合孕育新的生命。

周六,蒋沿川在家休息。

他一般会搭起长腿,靠在沙发上看书。我喜欢黏着他,半躺在他身上玩手机,他不嫌累,任由我这样。

这次我没有靠近他,咬住唇角站在旁边像个受罚的小孩。

蒋沿川不知道我想干什么,见我这样觉得有趣,勾唇笑了笑,继续翻阅手中的书,“怎么了?”

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,“我想和你生一个孩子。”

“……”他撩起眼皮,露出震惊的神色。

我解释,“医生说我的身体可以进行试管受孕,成功率很高。你只需要去医院做一次采集就可以了,剩下的我会配合医生。”

他没有回答我,垂下眼眸,手指一页页翻着书籍。

良久,他说:“太麻烦了。”

我的心沉沉坠地,不是生孩子麻烦,是他觉得由我生他的孩子麻烦。

我低下头,豆大的眼泪掉在地上。

蒋沿川叹气,放下书朝我走来,“宁音。”

一起生活的这三年,他不会对我发脾气甩脸色,我从一开始的小心谨慎到现在的恃宠而骄,我也敢对他发脾气了。

他拉我的手,我不想理他,甩开上了楼。

蒋沿川慢慢跟在后面,每跟来一步,我的气就消散一大片。

他对我的‘爱’是全天下最好的,我不为以前的付出感到后悔,也不觉得想生他的小孩是愚蠢。

“宁音。”

我将房门甩在他脸上,钻进被子里躲了起来。

他很快掀开被子,将我拉起来抱进怀里,手掌啪的一声打在我的屁股上。

“你——”

他掐我的脸,“话还没说完发什么脾气。”

我别开脸,“哼……”

他反而笑,抱着我进了浴室。

我愣了,“干什么?”

他一脸坦然,“我能生为什么要试管,搞这么麻烦。”

“……”我说不出话来,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脖子。

之后的一个小时,我没办法从浴室出来,到后面也是蒋沿川抱我回床的。

我以为到此结束了,蒋沿川却说,“要不试试看能不能生双胞胎?”

我不知道能不能,没有力气回应。

最后的最后,蒋沿川在我的眉心落了一个吻,“音音,睡吧。”

——全文完

番外1:秦殊绮

我是秦四小姐,我的三个姐姐为了哥哥牺牲了婚姻,父亲和哥哥觉得还不够,认为身为女儿的我就该为了秦氏牺牲。

和蒋氏的婚约被蒋悉年毁了,父亲和哥哥将目光投向蒋沿川,他却公开和一个昌技结了婚。

父亲破口大骂,“你这个废物!”

哥哥讽刺我,“蒋沿川宁愿要只技都不要你。”

最后,他们想和张家结亲,先把南方的损失救回来。

我像一个物品,没有人在乎我的想法。

我向那个女人提出合作,我知道她爱蒋沿川,猜到她会利用这件事博取蒋沿川的爱。

这点举动瞒不过蒋沿川,我主动向他提议,“你不需要做这个坏人,我来做。让她救赎你和余影影的过去,你做她的英雄。”

蒋沿川答应了,将她带来了我的婚礼,允许她随意走动。

监控显示那个女人被拖进了房间,我为代替哥哥成为父亲最优秀的继承人感到高兴。

佣人给我递了一杯水,喝下之后我失去了意识。

等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,周围都是人,用恶心的目光看着我。

这场婚礼,这场我精心设计的局,成了蒋沿川巩固地位的垫脚石。

秦氏彻底崩盘。

番外2:蒋沿川

我是蒋家的庶子,蒋夫人不希望我和她的儿子争,所以我的身体从小就不好。

被禁足在家不认识世家中的任何人,那些人也看不上我。

我以为仅自己是异类,直到上学发现有个女孩和我一样。

我没有本事帮她,每次都是冷冷地看着她被别人殴打辱骂。

她被推下池塘那天,我在一旁等着她爬上来。

但她放弃了挣扎,任由身体沉下水底。

那些了不起的世家子弟被吓跑了。

我想随她死掉,但转身那刻意识到,如果她死了,我会成为她的替代品,沦为那些恶种的玩物。

我以羸弱的身体跳下了水,将她救起来。

她意识模糊,问我:“是谁……”

开口的那一刻,我说:“蒋大少爷。”

只有大哥那样的身份才值得她感激。

蒋夫人不希望我和大哥有任何交集,安排我去另外的学校就读,那些世家子弟看出我不被蒋家重视,变着法整我。

我上学除了打架就是惹事,蒋夫人很满意我成为恶名昭著的恶霸。

拳头是我唯一能拿来自保的东西,除此之外我保护不了任何人。

我没有想过成为余影影的救命恩人,用暴力保护她是我唯一能做的。

在别人眼里,在她眼里,我是她的霸凌者。

只要有戏看,那些人懒得亲自动手。

高三那年的毕业舞会,我和余影影被喂了东西,锁在一间仅能容下两人的杂物间,她求我不要碰她。

我竭力控制差点咬舌自尽。明明没有弄她,余影影还是恨我。

大学毕业后,我被安排去南方打理母亲家的产业。

我有了自己的势力,在一场荒诞的酒会中看到了宁音。

她不愿意,很痛苦,但躯体必须表现出顺从和快乐。

她有张家的秘密,可以从我这里获取交易的筹码。

看到她总让我想起余影影,暴力换来了恨,我后悔了,想弥补当年的余影影。

宁音和余影影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,无论是身材还是性格,连同对我的感情。

我没办法回应宁音的爱,如果她觉得通过献祭能换取一把捆绑在我身上的枷锁,我愿意让她这么做,我有能力保证她的完好。

至于秦殊绮,如果她没有将主意打在宁音身上,我不会对她怎么样。

我对宁音不是爱,她是我的心脏。

使用手机微信扫描二维码继续阅读全文

他不爱我却视我为心脏微信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