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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海有只小人鱼,桃映雪肌芙蓉娇面,一朝邂逅,姿态清高的他向这只小人鱼伸出援助之手,小人鱼惊愕的同时,犯了花痴,殊不知这是她劫难的开始。 看着面前娇软柔弱的少女,他掐住了她的纤腰,利用着她对自己的痴迷:“你……还想接着逃吗?” 小人鱼眼含泪水,茫然无措地朝他伸出双手乞怜又讨好:“老...
伽浅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。
傅严琛去处理实验室最后的工作了。
她独自在家。
腹部隆起明显,走路笨重。
她逐渐不想再动弹一下,一躺就躺在床上一天,不想吃也不想喝。
傅严琛中午和晚上都会赶回来,给她做一些爱吃的,再喂她吃药。
但她胃口不好,次次只吃一点饭。
这天下午,伽浅蜷着疲惫笨重的身子窝在沙发里。
她感到有些难受。
紧接着,她的尾巴变幻了出来。
蔚蓝而瑰丽的尾巴失去往日光泽,伽浅冷汗涔涔,小脸苍白,人鱼化到了最大程度。
她开始渴望水,极度的渴望。
她像只岸上搁浅的鱼,呼吸沉重,耳鳍虚弱地耷拉,尾巴无力垂在地面。
伽浅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
她护着鼓起的腹部,艰难动了动,平常轻盈灵活的尾巴在此刻好似千斤重。
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让她很难受,她又稍微挪动了几下碍事的尾部,蓝光一闪,她刚刚呆过的地方掉落几片颜色黯淡的鳞片。
伽浅一愣。
怔怔盯着鳞片看。
人鱼不会轻易脱落自己的鳞片,只有身体极度虚弱,和即将生命走到尽头年迈的人鱼才会脱落鳞片。
她不应该的
伽浅沉默片刻,将鳞片一一捡,用纸巾包起来,藏在沙发最底下。
傅严琛快回来了,她不想让傅严琛担心。
鳞片脱落还有一个可能,就是她的珠子失去效果,她离开珠子太久,所以也逐渐失去人鱼引以为傲的坚硬鳞片的庇护。
是她心甘情愿把珠子给傅严琛的,所以她并不想让傅严琛有什么心理负担。
只是失去一些人鱼的能力而已。
伽浅想,也没什么关系的。
只要傅严琛爱她,他们的小海螺平安,就够了。
*
傅严琛带她去的是个新岛。
据说是刚被发现,还没有进行开发,也没有游客。
这里比上次的岛还要大,物资还要丰富,风景也更美。
风平浪静,海鸥盘旋,海面波光粼粼。
到了岛上,离海洋如此近的程度,伽浅可以灵活收起尾巴,变成人类双腿。
他们是坐了个私人的小艇过来的,傅严琛亲自开的船,带了很多他们在这里生活所需要的东西。
小到洗漱用品,大到盖简易竹屋需要的竹子。
傅严琛很早就在准备,竹子全部提前处理好了,扎进地里就行,外面在蒙上一层防雨布,一间简易的遮风避雨的住所就完成了。
他们要在这里住上快四个月,傅严琛带了不少东西,来回拉了好几趟。
他们这次完全是两个人悄无声息过来的,没有大肆通知任何人。
就连方梧,傅严琛也是跟他说需要去某个海岛进行秘密实验。
他们颇有一种私奔的感觉。
至少伽浅是这样认为的。
刚到岛上,他们先住的帐篷,竹屋搭好两人才搬进去。
翠绿的竹屋矗在沙滩附近,入目便能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。
伽浅热衷于抓寄居蟹,小小的寄居蟹背上背着五颜六色的贝壳,可爱极了。
抓到手,伽浅和它们玩一会就放走了。
不远处的傅严琛在修缮竹屋屋顶。
她抱着两颗椰子,肚子有些笨重了,明明已经是个怀孕的母亲,却还像从前天真烂漫。
她光脚踩在沙砾上小跑过去,傅严琛卷着袖子,有力的臂膀肌肉绷紧,握住锤子加固周围竹子,汗珠从他棱角锋利的下巴滑落,滴进沙子里消失不见。
他认真做事的模样总是有股说不出的性感。
伽浅最喜欢他这副专注的模样。
“傅严琛,你渴吗?”
伽浅把椰子举过去。
傅严琛放下工具,接过:“谢谢浅浅。”
椰子坚硬的外壳被傅严琛有技巧地打开,椰汁的清香扑鼻而来。
打开后,傅严琛先给伽浅。
伽浅说:“我不渴,你流汗,你喝。”
椰汁喝完里面还有果肉,傅严琛打开椰子壳,将里面的果肉剔出来。
伽浅好奇看。
她只知道椰子可以喝,不知道里面竟然还有果肉,傅严琛将椰肉放在火上烤了一会。
“尝尝。”
椰肉白嫩,烤过后吃进嘴里满是脆香口感。
伽浅一口气吃了一整个椰肉,等她吃完,发现傅严琛在用剩下的椰子壳雕刻什么东西。
他们来岛上工具带的齐全,应有尽有。
傅严琛指间握住刻刀灵活在椰子壳上雕钻,不一会,一个和伽浅极为相像的Q版小人鱼就出现了。
连尾巴都雕刻出来了。
傅严琛把小人给她,“喜欢吗。”
伽浅惊喜,眼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,“傅严琛,你好厉害!什么都会。”
傅严琛笑着揉揉她头。
伽浅把玩着椰壳小人爱不释手,想到什么,对傅严琛说:“傅严琛,可以再刻一个你吗,还有我们的小海螺。”
一家三口椰子壳小人,惟妙惟肖。
椰子壳上钻了孔,被傅严琛用细绳子串了起来,像个很精美的钥匙挂件。
伽浅把它们随身带着,喜爱程度不言而喻。
潮涨潮落,浪起浪停。
他们在小岛已经生活了三个月了。
伽浅肚子高高隆起,快要生了,经常能感受到胎动。
很快她就要临盆了。
来小岛以后,她的身体状况稍微转好了一些,傅严琛也不再让她吃药片了。
除了偶尔还会有一两片鳞片脱落,也没什么事了。
海洋是伽浅最好的慢性疗愈剂,在这里比陆地更让她感到安心和舒服。
夕阳西下,璀璨的光芒笼罩在海平面上,金光熠熠。
他们坐在沙滩。
伽浅靠在傅严琛肩膀,手里握着象征他们一家三口的椰子壳小人,脸上尽是幸福的笑意。
她说:“傅严琛,这里好美啊。”
傅严琛搂着她,目光落在天边的夕阳,“嗯,很美。”
伽浅低头戳玩傅严琛的椰子壳小人,“你说,我们可以一直幸福下去吗?小海螺出生,我们还回陆地吗?可以在这里多呆一些时间吗,我很喜欢这里,小海螺也喜欢。”
教过伽浅人类的一些基本知识后,她话说得越来越顺利了,能轻易表达清楚自己意思。
傅严琛难得沉默。
他垂目看伽浅一无所知,带着母性温柔的眉眼,傅严琛伸手扣住她的手,她的手腕上那串红宝石手链在夕阳下格外闪烁。
傅严琛摩挲两下手链,眼底晦涩不明。
片刻,他道:“你喜欢这里我们就多住一段时间。”
傅严琛没有回答伽浅问的那句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吗。
手指和傅严琛宽大的手掌相扣,伽浅往他怀里拱了拱,她拿过傅严琛的手放在自己圆滚的肚子上,那里是即将和他们见面的小海螺。
“傅严琛,你说他还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呀,真想快点跟他见面。”
“啊!”
伽浅惊喜地叫了一声,因为刚刚她的肚子被踢了一下。
傅严琛同样也感受到那奇异的胎动,很有力,隔着伽浅的肚子踢了他。
有一刹那难以言喻的感觉一闪而过。
“傅严琛,小海螺刚刚动了。”
傅严琛低头亲她,“嗯,我感受到了。”
“他一定是听到了我们说话,也迫不及待想跟我们见面。”伽浅说这些话的时候,眼里全是期待。
她摊开手心露出两大一三个椰子壳小人,手摸着肚子,对小海螺低声轻哄:“过几天你就可以出来啦,等你出来,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三口了。”
她充满希冀的天真话语,对傅严琛全然没有保留的信任和爱意。
傅严琛眼底露出些许犹豫,可很快又被波澜不惊的瞳色掩盖下去。
三天后,伽浅肚子开始阵痛。
她要生了。
来之前傅严琛已经准备好伽浅生产需要的东西,按道理来说,她是会独自生产,不需要傅严琛插手的。
可是她生不下来。
人类的胎儿体积比人鱼要大上很多。
伽浅疼的露出尾巴。
她从竹床上摔下去,指甲抠烂了竹地板。
瞳色变成深红,耳鳍因疼痛而紧绷绽开。
她流泪,哭喊,体力越来越不支。
那样撕心裂肺的哭喊,让傅严琛心脏像被一只手揪住,他握拳,冷静站在门外,听里面伽浅越来越微弱的哭声。
天边乌云阴翳。
平日平静的海面在昏沉地天色映照下变得阴沉恐怖,像寂静的表面下蕴藏着汹涌的惊涛骇浪。
一个小时前,傅严琛将坐标发给了方梧。
等伽浅生下孩子,方梧就会抵达这里。
但是伽浅难产了,到最后傅严琛不得不插手帮她。
傅严琛给她打了止痛针,她全身上下全是汗,脸色苍白,纤瘦的手臂死死抓着傅严琛,眼泪落在地上化成了一颗颗珍珠。
“傅严琛我好疼”
傅严琛握住她的手,用生平最温柔的语气安抚。
天边乌云翻滚,竹屋外响起雷声,平静的海面终于撕破温顺的面具,仿佛一头狂暴的巨兽,咆哮着撞击岸边礁石。
在阵阵震耳欲聋的雷声中,一声婴儿的啼哭响起。
伽浅脱力地栽回地上,孱弱的呼吸着。
她的身体犹如负荷过载终于撑不住的机器,再不能控制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。
雷声阵阵,风声呼啸,天色昏暗地像要把人吞噬。
傅严琛抱起了啼哭的孩子。
伽浅艰难抬手,一直攥在手心的椰子壳小人掉在地上,她想看看她的小海螺,可身体实在太累了,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要她用尽全部力气。
她说不出话,眼前的傅严琛也变得模糊起来,意识像被人泡进了水里,周围的一切声音她都听不见了。
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,她好像看到傅严琛蹲在了她面前。
傅严琛一只手搂着孩子,一只手把昏过去的伽浅抱起来。
海啸要来了,他往小岛的高处走,把伽浅放在安全的位置后,他弯腰,摘掉了她手腕的红宝石手链。
海岛岸边。
一艘快艇停在浅滩。
方梧焦急搜寻傅严琛的身影,风越来越大了,再过不久,这里就会下一场海上的暴风雨。
傅严琛的身影出现。
方梧喊他:“傅教授!这儿!”
傅严琛走过去,怀里的婴儿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中,竟不吵不闹。
小海螺用衣服包起来了,他跟人类婴儿外形几乎一样,只是耳朵是鳍的形状,还有颈侧的腮。
雨点子砸在傅严琛身上,方梧让傅严琛赶紧上艇。
“傅教授,那条雌性人鱼呢?这就是人鱼的孩子?”
傅严琛抱着孩子,眼底与这灰沉的海面如出一色,深不见底。
“她逃走了。”
方梧惊呼,“逃走了?她身上不是有定位吗?”
傅严琛将损坏的手链拿出来,方梧顿时不说话了。
一脸可惜,“真是太可惜了,没关系傅教授,至少我们还有那条雌性人鱼的孩子。”
雨越来越密集了,方梧催促:“不能再多待了傅教授,再不走就走不了了。”
傅严琛嗯了一声,站在快艇上,目光停伽浅的方向。
他本该将作为实验体的伽浅和孩子都带回去,回去以后他大可以对伽浅大肆进行实验,毕竟他的真正目的已经达到了。
但在最后一刻,傅严琛没有这么做。
他不想去探究真正的原因,私心也好,有意也罢。
只希望伽浅以后别再被人类抓到,远离陆地,海洋才是她的世界。
快艇在海面激起一片浪花,远去。
暴风雨如期而临,失控地冲刷小岛。
竹屋摇摇欲坠,在最后的一击海浪下坍塌成碎片。
伽浅在一片冰冷中醒来。
雨点锥子一样重重砸在身上,砸的她睁不开眼睛。
周围是个陌生环境,她不在傅严琛建的小竹屋里。
伽浅在雨中茫然四顾。
这是哪儿?
傅严琛呢。
她的身体刚刚生产完,止痛针的效果已经过去了,此刻疼痛密密麻麻席卷上来,她变不回人腿,尾巴艰难地在泥泞中爬行着。
她往竹屋的方向爬。
竹屋倒了,竹子漂浮在海面上,物品七零八乱冲散在四周。
前方有个白色的物品,是椰子壳小人。
伽浅捡起来,无措地看着变成废墟的住处。
这么大的暴风雨,傅严琛和小海螺呢?
她不顾疼到麻木,还在流血的身体,疯了一样跃进浪花翻滚的海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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